有這樣師父——也難怪婁千杉為人亦如此不堪。單疾泉心中是這般想,不過當著無意的面,自是沒有說。他心中也有所思忖——怎樣得有機會讓無意見到婁千杉的真正品行??扇缃裨谶@暗流涌動之地,也只能讓兩個孩子寸步不離地跟在身邊——或許也只有等到明日三支之會真正開始,那些暗流都到了明處,才好知曉怎樣行動。
關(guān)默著人安頓了四人住處,謝峰德在一邊見得他與關(guān)代語似要離開,心念一轉(zhuǎn),笑道:“賢侄若是要去見泠音門的客人——老夫或可同往,畢竟我們闌珊派的弟子——也在同列?!?br>
關(guān)默看他一眼,雖不知他為何知道得這般清楚,也只得點了點頭。
兩人并不知曉,此際君黎等三人早到了山洞附近。關(guān)非故是著了關(guān)盛去迎三人,君黎與他并不相識,但秋葵與婁千杉卻在青龍谷外與他打過交道。秋葵一見他面,便想起重傷于他手的宋客,鼻中不自覺已哼了一聲。
關(guān)非故并不似單疾泉所以為的那般忙。他獨自坐在稍嫌冷清的石室之中,似在冥思,及至聽到幾人前來的腳步聲,方振衣站起。
“爹,秋——秋師妹他們來了?!标P(guān)盛猶豫了一下,還是這般稱呼了。
關(guān)非故未曾多言,只稍一揮手,示意他先退下。關(guān)盛不料他會要避己與秋葵言語,微微一怔,關(guān)非故淡淡道:“她是泠音門唯一傳人,也即泠音門的掌門。掌門與掌門之會,自有關(guān)于明日之事要商討,你在此作甚?”
關(guān)盛略有不服,“掌門與掌門之會,那……”他看了婁千杉一眼。婁千杉早已識趣,笑道:“我不是掌門,自然也該告退的?!?br>
關(guān)盛無計,又一轉(zhuǎn)頭瞪向君黎,“這位道長呢?”
君黎心知不便,但實不放心秋葵獨自面對關(guān)非故,仍是道:“我奉師父之命護送秋姑娘而來,實不敢輕離。”語氣不重,卻頗為堅決。
關(guān)非故見這青年道士舉止似逾常人,未敢輕視,心念一轉(zhuǎn):“想必這位便是朱大人的高足君黎道長了——默兒提起過你,少年英雄,實在難得——既是葵兒的淵源之人,自不必避諱?!?br>
“不敢當?!本桦p目視他,并不因他的好意而少假辭色,“我本也有事,稍后要相詢關(guān)掌門?!?br>
言語算不上客氣,關(guān)非故心中添了幾分不快,也發(fā)作不得,只得道:“盛兒,你且款待婁姑娘在外稍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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