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忽而轉(zhuǎn)低,忽然變得帶些陰沉沉的威脅之意。
“——可惜你們在這君山之中,只如兩只螻蟻,不若還是先保全了自己,再來好奇他人!”
他言盡拂袖,像是已無謂多說,頭也未回,竟是往來處大步而去。君黎大是意外,欲待去追,關(guān)盛斜刺里卻將他一攔。
“道長不是說,只要見他平安無事,自然不再追究旁的了么?”身后關(guān)非故緩緩地道。
君黎一時無話,竟找不到理由發(fā)作。
關(guān)非故又緩緩道:“沈公子的話,道長也該聽到了,有些事情,三支之會一始,便見分曉,何必非要今日追問?沈公子想必是念在與道長往日情誼的份上,未曾明言,事實上——道長非要見他這一面,可他卻未必愿意來見。以他的身份,現(xiàn)在見你,或許是種不必要的麻煩,道長也該懂得的?!?br>
君黎默然。他寧愿相信,沈鳳鳴說他們?nèi)缤N蟻,該是在提醒他們,此地萬分危險;他不肯多透露任何詳情,也該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某種牽連。但他——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實在陌生已極,讓自己覺得那些話根本不曾出自他沈鳳鳴之口。
“君山之上,不比青龍谷外”。他忽然回想起這一句話。沈鳳鳴在青龍谷外落入幻生界之手時,曾向自己傳訊說,幻生界欲以蠱蟲控制他的心智。他此際是否心智已受了控制,才變得這般?所有那些舉動,是否只是旁人操縱他而為?那明日——明日他們又要操縱他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看向關(guān)非故,關(guān)非故微微一笑,那面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不會的。君黎心中暗道。他若真的心神受制,與幻生界同心,為何昨夜琴聲傳訊,他會回答?縱然那回答也受了人監(jiān)視,又為何——他還會在良久以后,問起秋葵?
“道長可還有旁的事情要問?”關(guān)非故已道。
君黎努力沉下心,也只能搖頭。
【其實最近并不是沒寫,只是……做了個小手術(shù),稍稍有點……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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