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愣愣地張著嘴,差一點要忘了話怎么說,半晌方伸手指著他道:“難怪——說書的說你在青龍谷當眾講了你跟小姑娘的關系,我還不信,我心說你這道士哪里做得出這般張揚的事兒來——原來是怕小姑娘叫人給搶了?”
“也可以這么說?!本杩嘈Γ罢f書的是不是還說是我殺了霍新?”
“難道不是?”
“如果我真殺了霍新,我只怕是走不出青龍谷的?!本璧?,“霍新與我比武輸了,拓跋孤顧及面子不得不放了我,但霍新的死是有人從中作梗。不過現在外面這么傳,拓跋孤越是好面子,就越發(fā)不能無視這些傳言,或許會再來找我麻煩。而且,我當眾帶走刺刺,令得他投靠太子之計劃少了一環(huán),甚至說不定要他犧牲自己的女兒——他多半也不肯善罷甘休。”
“我還是覺得此事匪夷所思——拓跋孤從來自視甚高,青龍教也一貫不喜牽扯朝堂宮闈,怎會突然想投靠太子了——而且還用聯姻這等手段?”沈鳳鳴狐疑道。
“當然是受了鼓動——這其中,始終有個我怎么猜也猜不透的人物?!本璧?,“不僅是我,連單疾泉都猜不出這人是誰——拓跋孤是受了此人的挑唆,太子很可能也是聽了此人的言語,忽然便想要彼此聯合?!?br>
“有這等事?!鄙蝤P鳴皺眉,“這人本事這么大,應該很是了解拓跋孤或太子吧?除非正好打中了他們心癥——否則怎么能說動了他們?!?br>
“非但了解他們,也了解黑竹,輕易地就將霍新之死嫁禍給了黑竹?!本鑼⒒粜氯绾沃辛税邓阋皇虑昂笳f了,又道,“這么一來,我若想在外面辯解霍新不是我殺的,反而更麻煩?!?br>
沈鳳鳴沉默了一會兒,忽道:“那也沒什么不好?!?br>
“沒什么不好?”
“你現在是黑竹會之首,有那么幾個敵人不足為奇,敵人愈是厲害,愈顯得你威風不是么?莫管它消息是誰散播的,有意還是無意,真的還是假的——江湖上凡能成得名的,哪個身上還沒幾潑臟水?比武勝了青龍右使,殺了人還能自拓跋孤手底下全身而退,你以為天底下有幾個辦得到?能得這個名聲,黑竹會只怕大是揚眉吐氣,背多少樁冤枉也都賺了。至于——說這人要將黑竹會卷進去,你以為黑竹會原本在岸上么?就算沒有此次之事,太子、青龍教,也沒把你當了自己人,也照樣視黑竹會為眼中釘,難道會有什么不同?”
“于你我當然是沒有多少差別的?!本璧溃昂谥駮砸膊粫铝苏l,但是刺刺不一樣——若沒有這些事,她原本不必遭受這樣威脅,現今是我將她帶了出來,那便越發(fā)不能讓她有半點閃失。”
“既是未來的‘大嫂’,謹慎些也是沒錯,”沈鳳鳴言語中又露出嘻笑之色來,“要不就——我辛苦些,她若要外出,我陪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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