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教之中,凈慧師太年事已高,除了你——你說還有誰?”沈鳳鳴道,“再說,你不是想要《神夢》全譜?這也是唯一我可以名正言順將曲譜教給你的辦法?!?br>
秋葵咬著唇,“你是威脅我?!?br>
“我是幫你想辦法?!鄙蝤P鳴笑道,“如果你實在不肯答應,我也不好強迫你,只好多等幾年,將來我把《神夢》傳給我兒子的時候,你再來偷聽便了?!?br>
秋葵莫名地大感窘迫,“你這人好荒唐,我怎可能去偷聽你的……”
她話沒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與她隔樹分坐的沈鳳鳴不知何時挪到了她的身邊?!安贿^……總也得等你先給我生個兒子才行。”她聽見沈鳳鳴輕佻佻地笑著,這一句話近得就像要鉆進了耳朵里去,令她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了腔子來。她一下子彈身而起,一連退出了好幾步才停住。
她差一點要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明明這個人方才還是另一個淡定和正襟危坐的樣子,可便是這一眨眼間,竟又變得和往日里一樣輕浮和恬不知恥,就像什么樣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她竟然發(fā)不出火來,只能憤憤轉身道:“我回城去了!”
離了樹干的遮擋,大風一下子將她的衣袂與長發(fā)都吹得翩翩而起。沈鳳鳴跟上來,她余光瞥見了他將身上外袍脫了下來,料想竟是要給她披起擋風,當下里悄自將手伸去肩上,滿擬待他真敢披了上來,便要毫不留情地抹了開去。
哪料卻是發(fā)上先一軟一蒙,那衣衫竟披到了她頭上來。她措手不及,待要去推已是晚了。沈鳳鳴將她連頭帶肩地一裹,笑嘻嘻道:“風大,別要又吹紅了你眼睛?!?br>
秋葵鼻子忽然酸了一酸,竟沒有了掙扎的心力。她垂首,輕輕啐了一口,道:“風大,只會先閃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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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是最晚回到一醉閣的,沈鳳鳴與秋葵、刺刺已經聚在一起吃晚飯了。見他回來,沈鳳鳴與刺刺自是立時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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