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先鋒,怎么又開一樣的玩笑。”他鼻腔里有那么些酸楚,還是試著作出最后的掙扎。他抬起雙手,“你看,我來這里,連兵刃都未攜……”
“早知你不會(huì)答應(yīng)的?!眴渭踩獏s根本沒有接他的話,“不過說實(shí)話,君黎,這事真不是我一個(gè)人的主意。笑夢(mèng)、刺刺,她們都是這般想——想要試試你心里究竟將她看得多重,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朱雀重些?!?br>
“是么。”夏琰反冷笑,“你可敢讓我見刺刺,讓我當(dāng)面問問她,這事是不是她的主意?”
“憑你還想見我姐姐!”在旁按捺至今的少年終于忍不住,伸手指他,“上次要不是她攔著,我早就……”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話音未落,單一衡身形突然向前傾去——他亦不知忽然從何而來一股大力,竟拖得他立足不穩(wěn),連忙想要拿住身形,那大力豈容他半分掙扎余地,身體越發(fā)向前一沖,待醒過神來,喉上一凜,兩根陌生的手指將觸未觸的,已按在他的咽口。
父子兩個(gè)與夏琰之間原本還有些距離,單一衡伸手這一指卻將自己一條手臂送近了去,夏琰如何肯放過這稍縱即逝之機(jī),久蘊(yùn)之“流云”倏然纏繞過去,徑直將他整個(gè)人掀扯過來,就連單疾泉不虞有此,反手一擋竟也只及拉脫了少年一只衣袖。
不夠高的少年,剛好夠夏琰將指輕松扼在他咽喉,視線越過他頭頂,對(duì)上對(duì)面的單疾泉。
“我要見刺刺。”他只說了這五個(gè)字。
單疾泉愛子受挾,他面上卻渾如無事,“有本事你就動(dòng)手。刺刺現(xiàn)在還在給無意難過,你再把她弟弟也殺了,且試試她會(huì)將你當(dāng)親人還是仇人?!?br>
“爹……”單一衡先驚住了,“爹你救我……”
“你與我這般僵持也沒用。”夏琰面色也不變,“我?guī)煾负芸炀蛠恚韧膺€有三百禁軍,張大人也在這。就算我手里沒有一衡,憑你——你以為今日討得了好?!鳖D了頓,“勸你將弓箭都收了,我還可以告訴我?guī)煾?,今日一切順利。否則,你也曉得他的脾氣?!?br>
單疾泉的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拔耶?dāng)然曉得你師父的脾氣?!彼Φ?,“我曉得——從他決定陪你來青龍谷的那天起,他就注定回不去了。”
笑意陡然停佇。一絲暖意也沒有的口唇,寡淡吐出兩個(g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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