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打算怎么辦?”
“師父突然問這些做什么。”夏琰道,“只消我們今日能出得去,往后的事盡可往后再說?!?br>
朱雀一笑,語意有些凄涼?!爸幌А獛煾傅阶詈笠矝]能給你提成了親?!?br>
這語氣叫夏琰沒來由一陣心慌?!斑@是什么話——來日方長,師父只管休息片刻,什么都不必多想,等一到了外面,我立時便尋一安全、安靜之地,與你療治傷勢……”
“你怎么與我療治傷勢。”朱雀涼薄打斷,“君黎,你自身都難保,何來余力療治旁人。你聽我一句,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只管向外走。只要——你能走脫,今日便是青龍谷輸?shù)脧氐?。?br>
夏琰急道“師父怎么今日如此消極灰心——我說了定能出去——莫非你與拓跋孤說他輸定了,就只是叫我一人走脫?你與他爭了這么多年,輸贏對你才有意義,對我——有什么用?待出去了,師父必要叫天下人都曉得,拓跋孤設(shè)下圈套、窮整個青龍教之力都沒能對付得下你——那才叫他輸?shù)脧氐??!?br>
朱雀又笑了笑,大約是氣力不足,沒有再與他分辯。夏琰步子加快,鼓足了氣向北面奔去。
風(fēng)霆絕壁附近本來就人少,今日落雪,便更稀少了些,夏琰于側(cè)尋了一處遮蔽靜觀片刻,這一帶總不過五六名教眾查守。
他止了止自己快行的氣喘。遠遠望著這絕壁,比自上俯視更感高峭。如若是在平日,施起輕功,輔以藤蔓,不消片刻便可至頂,可今日受傷大是損耗,更要負著朱雀,加上冰雪覆蓋之險,只怕少說要花上半個時辰。
“‘流云’?!敝烊冈诙厗÷暤?,“可還用得出來?”
夏琰不待他吩咐,早已運動內(nèi)息,“流云”輕易擾動風(fēng)雪,旋至那五名教眾身前陡然轉(zhuǎn)為暗器般銳厲,不待幾人反應(yīng),風(fēng)裹雪粒利刃般割開咽喉。
經(jīng)了方才生死一線之中夢魘般體會,夏琰只覺對“明鏡訣”之悟竟當真越發(fā)隨心,但心知自己此刻氣力不足,是以半分不敢留情。待幾人都倒地,他方負著朱雀幾步躍至崖下。那峭壁縫隙里都嵌著落雪,壁上結(jié)了一層薄冰,滑不溜手,顯然絕無可能徒手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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