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衡否認不得,只能道:“嗯?!?br>
“發(fā)生什么事了?爹呢?”一飛急道,“爹沒出什么事吧?怎么這么多血?”
單一衡捏著手指,有點緊張?!耙伙w……你別問……”單疾泉襲夏琰得手,身上多少濺了血跡,及至夏琰背了朱雀脫逃,他未便立追,一面是叫單一衡留下督催洗掃單宅內(nèi)外,一面是讓他取了件差不多的新衫來與自己換上,亦是擔心若一會兒回來的晚了,刺刺已然在家,便要露了破綻。單一衡新衫倒是替他取了,但想這舊衣若放在單疾泉房里,不免叫母親看見,便隨手拿塊布包起,與自己換下來的軟甲和撕破的外衣一道胡亂塞在盆里,混作一堆待洗的臟衣藏在床底。他與一飛兩個雖自小住在一屋,也未料一飛上來更衣會陰差陽錯地翻到,早知如此,便該與朱雀那件袍子一樣扔了才是。
“你要急死我。你不說,我叫姐姐來問你?!眴我伙w便要起身。
“一飛!”單一衡連忙拉住他?!暗f,這事不能叫姐姐知道。你應允我這事不與姐姐說,我……我才告訴你?!?br>
單一飛雖然不解,還是點了點頭?!耙媸堑f的,我肯定不告訴?!?br>
單一衡方道:“你記得那個——那個上回定要帶姐姐走的夏君黎嗎?他今天——又來青龍谷了。爹同他動手了?!?br>
單一飛看著手里的衫子發(fā)愣:“夏君黎?是他把爹打傷了?”
“他……”單一衡心中并不曾將來龍去脈整理好,也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搖了搖頭:“他可能……死掉了?!?br>
單一飛驚得站起來,“夏君黎死掉了?爹把他打死了?”
“你小點聲!”單一衡忙道,“不是……不是爹打死的??煽傊傊髁诉@么多血,肯定是活不成……”
“那怎么辦?”單一飛看著衫子只是震驚不信,“姐姐要是知道了……”
“所以才叫你別與姐姐說的!”單一衡顯得煩躁不安?!芭缘哪愣紕e管了,反正——反正爹是這么吩咐的,他總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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