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龍谷這次出事之前,除了那一次沒幾個(gè)人知道的山腹之行,拓跋雨幾乎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家的庭院。這一個(gè)月谷中多有忙亂,但拓跋雨也只出來過一次吊唁單疾泉夫婦,余下的時(shí)間還是留在拓跋孤和拓跋夫人身邊照顧。刺刺去看過拓跋孤幾次,有時(shí)與她照面,兩人避而不談她的父親如今重傷難愈皆拜夏琰所賜,常常相顧無話,都不知,到底該誰安慰誰才更合適。
她已聽見拓跋雨對著老仆說:“我來找刺刺姐姐,她起來了嗎?”
“小雨,”她在樓上向她招手,“我在這。”
拓跋雨抬頭看過來,竟與了她一個(gè)微笑——這是許久都未見過的。刺刺心中莫名一暖,回身下樓。
“怎么突然來找我?”她接上拓跋雨,“這么早——還沒吃過什么吧?”
“我不餓?!蓖匕嫌昕瓷先ビ悬c(diǎn)緊張,小聲道,“我有東西想給你看,可以去樓上么?”
“好?!贝檀厅c(diǎn)頭,卻又狐疑,“是什么?”
拓跋雨只是抿緊了嘴,低頭不語。
刺刺心里相信不至于是什么壞事,不然小雨怎么還能露出那個(gè)笑來。可到了樓上坐定,拓跋雨的神色反變得凝重,顯然,適才的笑似乎也不過是種掩飾。刺刺躊躇了下,“是……教主叔叔怎么了嗎?”
拓跋雨將掛在腰間的隨身繡袋解下,捏到雙手手心,才道:“我爹昨晚醒了。”
“真的?那太好了?!贝檀滔驳?,“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是不是……就沒事了?”
“還動(dòng)不了,也……說不出話。不過……”拓跋雨抬起頭,眼中有一點(diǎn)瑩亮水光,“前些日子韓姑姑總叫我放心,說爹不會(huì)就這樣丟下我的,現(xiàn)在至少,我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那我跟你去看看他?”刺刺道,“和程叔叔、和其他人說了嗎?他們都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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