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心下一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二哥呢？”她陡然一陣心慌，痛罵自己怎么竟然忘了那時候拼了命要來救自己的二哥。她倒是希望衛(wèi)楓是被甩脫了，沒有和此人交上手。她雖然一直篤信兩個哥哥武功都能躋身高手之列，可至少自己面對衛(wèi)楓時，從不會有面對這匪人時那種絲毫無有還手之力的壓迫感，再加上那把可怕的厚背砍刀……
在下手狠辣這一點上，衛(wèi)楓定萬萬不能與此人相比。
“我問你呢，”她愈發(fā)心頭大亂，一下子躍起身來，對充耳不聞的十五吼道，“我二哥呢？”
“你二哥是誰？”十五才回過頭，眉頭漫不經(jīng)心地皺著。
衛(wèi)楹猶豫起來：“……轎子那里，沒人追過來？”
“哦，追過來的那個，”十五恍然大悟，指指洞口的方向，“外面?！?br>
衛(wèi)楹大驚，拔腿就往外跑，忘了裙幅實在重了些，奔出幾步就絆了一記，被十五一把提了后領，硬是扯住了。“不用去，看不著。你出不去，他也進不來。”他從從容容道。
“什么意思？”衛(wèi)楹道，“他……他怎么了？”
十五比劃了一下洞中的深度，“這山洞高廣，洞口能見陽光，但是沒路。溪那面過去是地下河，我事先勘過地形，改了兩頭的洞口，沿著地下河帶你進來的。他們除非把山掘了，否則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
“我問的是我二哥怎么了！你聽不懂話嗎？”
“我這不是在與你解釋——外面……當然也動過手腳，他想必脫不了身，只能轉(zhuǎn)圈。不過你放心，等到明天，我放你走的時候，順手也會放他走的。他一天不吃飯應該餓不死？”
衛(wèi)楹聽到他說“明天我放你走”這幾個字，心下一緊，微感恍忽，仿佛——又做了個從死到生的夢。“好啊，”她口中還是冷冷道，“你‘事先勘過地形’，你還‘改了兩頭的洞口’，還‘外面也動過手腳’——你不是說你‘一時興起’？這分明是蓄謀已久！我衛(wèi)楹本事低微，有什么大臉面值人這般大動干戈，你說，你到底是想對付誰！”
十五哈哈大笑起來：“是，我是準備了挺久。孫家、衛(wèi)家、臨安城、東水盟——要是不準備，我怎么對付？但你要說我想對付誰——嗯，那肯定不是想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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