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楓反應(yīng)不慢，聞言立時左右尋了塊石頭，往那洞里丟下去?！班邸币宦曒p響甚至有點啞，顯然這水比他預(yù)料的還深得多。
“這……”他愁眉不展，“這聽上去怎么這么深?！?br>
“水深些，也有好處?！贝檀痰?，“不然，從這里跳下去，豈不要撞到水底石頭了。而且，這里與別處還有個不同——這前面是山，還是這般高的峭壁危崖，地石所承既重，天長日久，下面的通道定須漸漸低矮，萬一不夠人站立，水深些鳧水過去比淺水里蜷身爬過去更不易受傷，便當(dāng)多了。”
“單姑娘水性看來很好？”衛(wèi)楓看著她，“鳧水比爬過去便當(dāng)……你這話，我可說不出來?！?br>
“我會水。只是……只是這下去有點深，要先想好，下去了，該怎么回上來?！?br>
衛(wèi)楓連連擺手，“不是，我絕不是要單姑娘下去的意思，這下面是何情形我們半點不知，怎能讓你……”
他說到這里忽想到什么，愣了一愣，以手重重拍額：“怎可能，小楹她——她也不會水??！”
這念頭讓他陡然陷入了第二次絕望里。即使地下河真如刺刺所猜測那樣只是個通道，河水這么深，衛(wèi)楹也不可能活著過去。
他一時只覺心亂如麻，勐翻身背靠在那崖壁上大口呼吸，仿佛非如此便喘息不得?！皢喂媚铮彼D難道，“還有……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刺刺明白他心中所懼，沉默了一會兒：“衛(wèi)姑娘，她有與誰結(jié)過仇嗎？”
衛(wèi)楓勉強(qiáng)搖了搖頭：“她都很少出門，怎么會與人結(jié)仇?！?br>
“那你先別要太擔(dān)心了，我覺得，若無深仇大恨，該不會有人特意將她擄來傷了性命，還——還費了這么大力氣，帶到這般尋不著的地方。若是與你們家別人有仇，倒該將她帶去你們家人看得見的地方，才能逞他痛快，不是么？”
衛(wèi)楓稍許被說服，面色還是蒼白：“可這樣……越發(fā)解釋不了。這個人藏住這個洞口，意味著小楹定在里面，而若沒有第三種可能，我實想不出，小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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