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與他解決解決沒解決完的事?!?br>
向琉昱牙關(guān)緊咬:“托你的福,教主經(jīng)脈重傷,已成廢人,就算你還不肯放過他,他卻連門都出不了,如何還可能來臨安?”
夏琰冷笑,“貴教主早就行走自如,甚至還能獨自閉關(guān)療傷,別說出個門,就是那身武功也并未全失,這份死里逃生、死灰復(fù)燃的本事,實在是世所罕見,假以時日,再來尋我報仇也未必不能——真以為我不知?”
向琉昱心頭猛跳。夏琰如何能知曉拓跋孤的景況?刺刺、凌厲離開青龍谷時,拓跋孤才剛蘇醒了一次,起身尚且還困難,自不會是他們透露的;單一衡落在他手里還沒多久,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就將這事輕易說出。事實上——拓跋孤能夠獨自閉關(guān)療傷也不過是這十天之內(nèi)才有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半個月前關(guān)老大夫說,他心脈算是稍許長合了些,能容真氣通過不致輕易崩斷,內(nèi)中尚自殘存一些氣息,可以試以之為本自行運功療傷。夏琰這番話與關(guān)老大夫所言極為接近,顯然并非憑空猜測,倒似親眼見過一般。
他自是萬想不到——夏琰確實親眼看見了。就在幾天前,他為尋刺刺去青龍谷走過一轉(zhuǎn),當(dāng)然沒忘了去看一眼拓跋孤。拓跋孤那時正自艱難運動氣息,真力依夏琰所感幾近于無,但并非全無,假若他想絕了后患,那時只要伸一伸手,便能一勞永逸,可他卻——如他對刺刺所說——“誰都沒碰”。
是因為顧笑夢的死嗎?還是因為這逝去的數(shù)月時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即使什么都沒想明白,曾經(jīng)那么切齒的深仇竟然也變遙遠由是模糊了,不知道——如果他不是在朱雀死后的四天決定報仇而是在四個月后的今日,還會不會以同樣的方式,還會不會是同樣的結(jié)果。
“勸你先不必替他回答,傳話便是?!毕溺娤蛄痍啪脽o出聲,“他要是真不愿意來,我也不勉強——你們既然不懼我再去一次,換我去見他也無妨?!?br>
向琉昱著實是聽懂了。夏琰確實不是以兩個人為質(zhì)。他以為質(zhì)的——分明是整個青龍谷。
“聽明白了就走,我還有朋友等著?!毕溺K于露出些不耐。向琉昱下意識向旁看了一眼——內(nèi)城外墻遠些的地方,沈鳳鳴正抱臂看著這里,表情好像有幾分無聊。
他心知沒有別的選擇,沉下臉,揮手令動眾人撤開。
青龍教的人走完了,看熱鬧的也不好意思不散,夏琰才朝沈鳳鳴走過去。
“大早上的——不陪著新娘子,跑這夾人堆里看什么熱鬧?”沈鳳鳴這新婚次晨的表現(xiàn)實在叫人忍不住要指責(zé)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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