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場迎面席卷而來的風(fēng)暴,根本不會在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顆小草,還是一個人,你根本逃無可逃,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自己被卷入之后,能少受些傷害罷了。毀滅你,與你何干?!
活著,已經(jīng)是他們生命的全部意義了。
當(dāng)然,若是牧民能爭氣一些,再加上運氣好一些,頭人們也不介意再多施舍更多些的酒肉,甚至收下當(dāng)狗,作為另一個給牧民送去酒肉的侍衛(wèi)也是可能的。
但這,也許就是一個普通的底層的牧民,花費掉一身的氣力、運道甚至是尊嚴(yán),才能做到的全部了。
這該死的欲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
只可惜,草原里沒有一個叫做魯迅的人物,自然也請不來德先生和賽先生,萬般的牽掛之下,也沒有人能夠走出這無邊無際的草原。
月光下的草原上,左賢王的大營宛如一個深邃的眼窩,一圈一圈地向著草原擴張而去。
大營的中心里篝火將營帳照得猶如白日,載歌載舞之下好不熱鬧。
可跨過這偌大的一圈之后,仿佛突然就變了一個世界,寂靜是他唯一的形容詞。而且,越往外圍則越是昏暗越是安靜。
等到了大營的邊緣,那已經(jīng)是幾乎死一般的寂靜,幾頂零星的帳篷,伴著羊圈里咩咩的叫聲,便是全部的生氣。
與胡人的大營邊緣一樣安靜的還有那無邊的草原。
而在僅僅不過數(shù)里之外的草原上,近乎一片的黑色與寂靜中,卻是隱隱約約有著鼾聲慢慢吹動著草原。
那是已經(jīng)連續(xù)作戰(zhàn)、趕路了三日兩夜的趙軍。
三日之戰(zhàn),應(yīng)該說趙軍已經(jīng)成功地達成了戰(zhàn)前的既定目標(biāo),十?dāng)?shù)個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被趙軍一路清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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