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孫澈元握著孫凈元的那一手緊了緊。
躺在床上的人無知無感,那張蒼白但乾凈的臉白承安也是時隔三年再一次見到,幾乎不敢多看一眼:「這是你一手發(fā)展的基業(yè),你今天把這里炸了,和孫凈元的身T同歸於盡,只為了和我們賭這一口氣,劃算嗎?」
孫澈元本質是商人,不是瘋子,這麼簡單的籌碼計算他不可能不懂。
但他一動不動,只是緩緩仰起頭,眼底恍惚間和他弟弟一樣乾凈:「一直生活在泥巴上的人可以很好地適應泥土地,但是曾經踩在云端的人,一旦摔下來,除了Si,沒有別的歸處。我打破了舊時代的思維,現在又要讓你們以我不認同的陳舊思維來判我罪嗎?不,我絕對不會走向回頭路。是這個世界沒有跟上我……我并沒有錯。」
白承安簡直想掐Si那顆固執(zhí)的腦子,卻只能眼睜睜看他的手指把玩著炸彈控制器:「炸彈啟動到現在,大約只剩下五分鐘的倒數時間了。它是用平衡控制觸發(fā)的機制,如果你移動凈元,它會馬上把他炸得粉身碎骨?,F在,由你決定,你要留下來想辦法弄走孫凈元的身T嗎?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命,先逃走呢?」
炸彈啟動的噠一聲輕得像一句喟嘆。
白承安無話可說,只想把他狠狠揍一頓,但這在眼前無濟於事。
衛(wèi)凌靈在他身後,原本顫抖的身子卻慢慢冷靜下來。
白承安轉過頭,看到那張曾屬於自己的臉龐此時收起所有情緒:「我們先走,衛(wèi)凌靈?!?br>
這一幕似曾相識。
那時隔著玻璃房的那個回眸,他也曾經想過要叫他先走,但最後還是心一狠。把計畫貫徹到底。
時光流轉,他們再度面臨了這個殘酷的選擇題。
孫凈元冷靜地想著,如果沒有了自己的身T,他會永遠占據衛(wèi)凌靈的身T與人生,衛(wèi)凌靈將會必須眼睜睜看著他使用自己身T、自己卻還只能寄居白承安的T內。
他已經用這個身T多活了那麼長的時間,那些時間,原本都不該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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