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例行拜訪,例行拜訪?!?br>
范英明站立的姿勢以及他臉上諂媚的笑似乎是貼上去一般,一直沒有變過。
劉月波的表情發(fā)生一些微妙的變化,她轉過身開始開電腦。
妞妞開始著急了,事情正在開始朝著不好的方向發(fā)生著不可逆的變化,范英明依舊保持著原來站立的姿勢,只是向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頗為神秘地對劉月波說:“主任,我們‘先達’的事還請您這邊關照一下,”說著,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偷偷塞在劉月波辦公桌的抽屜里。
劉月波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瞪了一眼范英明,聲音微弱但異常嚴厲地說:“你這是干什么?拿走!”
“沒事,沒事?!狈队⒚饕贿呎f一邊往后退了兩步。
“我再說一遍,拿走,否則我就交到院辦紀檢科了!”劉月波的聲音異常堅定以至于她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氣喘。
笑容凝固在范英明那張胖乎乎的臉上,他無比尷尬地重新把那個信封塞回了口袋,用心虛的口吻對劉月波說:“不好意思,主任,還是請您務必關注一下我們的‘先達’,我們會感謝您的?!?br>
“出去!馬上出去!”劉月波毫不客氣地說。
多年以后,妞妞依然記得范英明從劉月波辦公室倉惶退卻時的情形,像一只敗下陣來沮喪的公雞,幾乎是跌跌撞撞地退出了馬麗娟的房間。范英明的表現(xiàn)給自取其辱做出一個最完美的注解,以至于讓妞妞好幾天都被同一個問題所困擾:我們到底該以怎樣的姿態(tài)來面對自己的工作,難道一定要以這種自取其辱的方式嗎?這個問題折磨了她好幾天直至那一天戴金辰跟她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她的心結才得以解開,重新以最飽滿的熱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那是三月的最后一個禮拜天的下午,陽光一如既往地溫暖而不炙熱,冠城的木棉花開始綻放,那滿大街火一般的熱情點燃了整個城市,人們紛紛走出家門,感受春天帶來的驚喜。原本在房間看書的她出人意料地接到戴金辰的電話,讓她一起去公園走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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