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我的哥哥,我爹說了,他是我的出氣筒……”許寶琴反駁道,被發(fā)怒的郭霞嚇到的她甚至忘了哭泣,下意識地回答了她的話。
郭霞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是同一個父親生的,她爹也經(jīng)常在家里念叨許家先頭的一個夫郎,說他為人怎樣和善,做事怎樣能干,長得多好,許諾長得就像他,可憐這孩子怎么怎么……后面的話郭霞是不耐煩聽的。所以她沒想到,許諾在家里竟然是這樣的遭遇。
要說他們有什么交情,倒也沒什么大的事情,只是有好幾次許諾偷偷地幫她補過幾...補過幾件衣服。那個時候因為郭秋很小,郭父不得不分心來照顧小的,也就忽略了大女兒。好幾次郭霞在外面調(diào)皮把衣服劃破了口子不敢回家怕爹爹責(zé)罵就在屋外徘徊。
有一次正好碰到了許諾在弄子里做針線——兩個人家的屋子間的空隙,有的只有只能放下一個拳頭的寬,有的可以容納兩三個人并排坐著的寬度,夏天的時候,弄子里是沒有陽光的,無比的陰涼,許諾最喜歡的便是在這個地方做自己喜歡做的針線活,因為這里是他一個人的天地。
關(guān)系好的鄰里,會三五成群的坐在弄子里一遍嘮嗑一邊干活,關(guān)系不好的像郭家和許家這樣的,就用不上這弄子了。
郭霞怕被郭父發(fā)現(xiàn),準(zhǔn)備偷偷地從弄子里翻到后院再溜進去換一件衣服,見到許諾針線活不錯,便粗聲粗氣的讓許諾幫她把衣服縫好。出乎她意料的是,許諾竟然毫不推遲地就答應(yīng)了,而且手藝真的不錯,以至于她爹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自己大女兒的衣服曾經(jīng)破過那么多回。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還挺納悶,以為大女兒轉(zhuǎn)了性子呢。
郭霞也沒有跟許諾道謝,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正是和男孩劃分界線的時候,要是被別的同伴知道了她在和男孩玩耍,必定會笑她的。只是在每一次需要幫忙的時候,偷偷地跑到弄子里等著許諾過來——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許諾幾乎每天在那個時間都會出現(xiàn)在那里,這也是郭霞后來偷偷觀察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的。
兩個人這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地下友誼”,至少郭霞是這樣認(rèn)為的,這也是為什么每次許諾護著許寶琴的時候,她總是給面子的放她一馬。
沒想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許寶琴這畜生居然這樣對待這個“恩人”還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簡直要氣死她了,乘其不備,從她手中抽出棍子往她手背上一抽,立馬出現(xiàn)一條血痕,許寶琴又哇哇大哭起來。
等到她要抽第二下的時候,卻被許諾攔住了,“不要打我妹妹,要打就打我……”
“你這是什么意思?”郭霞深受打擊,不敢置信般后退了好幾步,等看到許諾眼中的漠然,只好用力地折斷棍子,用手指著他,“好好好,算我他爹的多管閑事了,你就等著天天被她欺負吧,我還懶得管了呢……”氣沖沖地準(zhǔn)備離開回家。
哪知道,這一回,趁著她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坐在地上的許寶琴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石頭,新仇加舊狠,準(zhǔn)備一次出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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