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過身往妖狐身邊湊了湊,距離近到妖狐幾乎可以看清他濃密的眼睫,和眼尾紅砂勾勒出的妖異紋路。
“你到底想做什么,小生任憑你處置便是!”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狀況的妖狐破罐子破摔地說道,只是眼睛在看著安倍晴明的時候,眼底控制不住地閃過迷戀的神色。
“任我處置?”安倍晴明捏了捏他的鼻尖,動作親昵而自然。聽見妖狐這么說,他嘴邊的笑意變得越發(fā)明顯了起來,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的味道。
“……”妖狐一瞬間被他的笑容吸引住了視線,等到他反應過來安倍晴明剛剛說了什么的時候,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一向是身為獵人的妖狐最為懂得這種感覺是什么。
那是作為獵物被老練的獵人盯上而產(chǎn)生的恐懼感。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的話……那么,想必你也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了?!卑脖肚缑魉坪醪]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畏縮,他嘴中念念有詞地念了一句短咒,妖狐瞬間便覺得身上的壓力減輕了許多?!案螞r,做錯事的,自然也是要接受懲罰的,是吧?”
在陰陽師蒼青色的眼眸的注視下,妖狐怎么也不敢說出否定的話語。雖然壓制著自己的靈力減輕了,但是他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身邊沒有任何式神存在,此刻的安倍晴明憑借一己之力,也能夠制服自己。
“嗯?”沒有得到妖狐的回答,陰陽師淡淡的目光掃了過來。
“……是的,晴明……大人……”妖狐不由自主地對眼前的陰陽師用上了敬稱。
他雖然不知道安倍晴明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但是這個時候也許順應著他的意思才是對的。
妖狐條件反射地就產(chǎn)生了這樣的念頭。
“是小生僭越了,請晴明大人寬恕。”要是放低姿態(tài)的話,天性溫柔的陰陽師也許就并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妖狐在心里這么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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