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滋滋地看著木夏:“現(xiàn)下,這一出手就是一錠銀子,說明還是有些家底的,不,是很是有些家底呢。你看,咱府上在這城里也算有錢了吧?”見木夏點(diǎn)頭,又朝東邊努努嘴:“夫人有錢吧?可打賞下人也不過是一把銅子!像這樣一出手就是一錠銀子的,還真少!”
“所以呀,姑娘,這回我們可是撿著漏了!你就擎等著享福吧!”她喜滋滋地結(jié)束了話語。
木夏已是完全信了她姨娘的話。她笑嘻嘻地又往她姨娘身邊靠了靠:“姨娘……
木瑾看著知畫捧來的花生,剝了一顆:“炒花生吃了?蠻香的!”
知畫笑著說了門房里的事,末了又加了一句:“老王頭可客氣了,我說不要,硬是用盤子兜了好大一盤子來?;貋硪豢?,知棋又拿了一盤來?!?br>
安嬤嬤湊了過來抓了幾個(gè)花生:“老王頭難得發(fā)注橫財(cái),才買這點(diǎn)子?xùn)|西。要我說,可勁吃,吃了再叫他買就是!”
見木瑾不解,三言兩語地說了鄭夫人的事,羨慕地:這個(gè)夫人可真有錢!”木瑾聽,忽覺得喉嚨里堵得慌,嘴里的花生再咽不下去。
她咳了兩聲,借故起身喝水,把嘴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猶嫌不夠,又連漱了幾次口,才舒服一點(diǎn)!
一錠銀子!好大的手筆!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招搖得不行!
她奇怪,前世不記得有這一茬?那時(shí)候門房是誰?好像不是老王頭,對(duì),是老鄭。老鄭呢?到哪去了?她轉(zhuǎn)頭問安嬤嬤:“我記得好像有個(gè)老鄭,到哪去了?”
安嬤嬤一臉疑惑:“老鄭?咱府上有姓鄭的人么?噢,廚房里倒有個(gè)廚娘好像是姓鄭。姑娘說得可是她?”
木瑾呆了一瞬:沒有?她飛快地又問了一句:“那劉叔在嗎?”
知書回了一句:劉叔送夫人去莊子上了,要晚間才回。小姐要出去么?找大壯也是使得的。要不,我現(xiàn)下去前院瞧瞧!”說著,就要往外去,木瑾忙擺手,說:“不用,就問一問?!?br>
她心下驚疑:老鄭不見了!前世那個(gè)把她與鄭路平攔在門外奚落的鄭老二不見了。之前,她未注意到,如今,細(xì)細(xì)想起來,許多細(xì)節(jié)上都匪夷所思,重生后,似乎不是原來的那個(gè)世界,但看看安嬤嬤等人,又糊涂了。
木槿驚疑不定地思量了一會(huì),坐到梳妝鏡子前,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都這么多天了,看到這張臉,還是有種恍惚感:看慣了二十年木秋那張楚楚動(dòng)人的相貌后,如今這張臉,依然晃不過神來:鏡中的人兒端莊優(yōu)雅,特別是一雙丹鳳眼,眼尾上挑,波光流轉(zhuǎn)間,竟有一絲凌厲,她忙眨了眨眼睛。奇怪,木秋與木瑾原是兩姐妹,竟無一絲想像的地方。如果硬要說共同點(diǎn),就是都擁有一張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調(diào)整一下呼吸,又咧嘴笑了一笑,這樣很好,顯得溫柔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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