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副不動如山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怕，或者說，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看出來是假黃毛，連裝都懶得裝了。
也許是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程乂思考。
假黃毛抿著唇，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程乂。
程乂竟然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絲的小委屈，嘖，就問了一句話還委屈上了，對方不說話，這讓程乂想起了上個世界的師彥青，想到他最后一刻撲過來護(hù)住自己的樣子，程乂就知道他是誰了，程乂沒想到上個世界自己剛進(jìn)入的時候就遇到了石晏清的靈魂碎片，并且對方還尾隨自己上了火車。據(jù)監(jiān)獄長所說，石晏清除了主魂之外，那些剝離出來的魂魄碎片都是沒有原來的記憶的。
程乂知道這件事后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卻是辛酸。
曾經(jīng)他以為的是，他們倆互相喜歡著。
后來才知道喜歡的人是自己，愛的人是他。
程乂聽過一段很俗的話，“兩個人，愛的越深的那個人往往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和委屈，她總會把所有的委屈和淚水默默地咽下去，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對你露出燦爛的笑容”，程乂曾經(jīng)對這句話嗤之以鼻，還大言不慚地對石晏清說過，“誰會這么傻缺？被傷害了還繼續(xù)愛，自虐??？”
傻缺則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笑著說：“一定有的?！?br>
唉，傻子……
程乂越想越覺得自己越來越渣，如果他們倆的故事寫成一篇的話，那一定是篇渣賤文，石晏清是被讀者恨鐵不成鋼打負(fù)的賤攻，他則是被讀者唾棄打負(fù)的渣受，誒？為什么他要是受……
“禮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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