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能清晰地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縮短,羽絨服的存在開始變得薄弱,屬于宋持風的那種熱度如同鑿山一般破開她身上衣服的阻隔,準確無誤地灼燒著她的皮膚。
直到他們在這狹小的公交車一隅中,緊緊相貼。
“好……隨便什么都行,爸媽做什么我都喜歡吃?!?br>
寧馥后背滾燙一片,回答的時候已經(jīng)近乎心不在焉。
她感覺整輛車都仿佛在汽車引擎的震動中變成一座剛剛蘇醒的活火山,濃稠而滾燙的,巖漿在里面以極為緩慢近乎凝固的速度流動。
“開車了開車了,坐穩(wěn)扶好了!”
直到前面司機一聲吼,寧家父母才趕緊往后退了一步,目送公交車緩緩駛離站臺。
“寧寧路上注意安全啊!”
“忙完有空給家里打個電話!”
窗外的冷風吹進來,好像才總算讓這一車廂似有若無的熱空氣開始被置換出去。
寧馥鬢角的碎發(fā)被帶起來的風吹動,拂過臉頰。
身后男人的目光也在這個時候開始不加掩飾,直白地落在了她身上。
但寧馥沒有回頭,宋持風也識趣地沒有叫她,沉默好像在這一瞬間成為他們之間某一種難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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