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長袖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的頭發(fā)稀薄的男子以事務(wù)X的口吻問。他沒有系著領(lǐng)帶,襯衫最上頭的鈕扣開著。襯衫的腋下處能看出汗?jié)n。
「短期失業(yè)補助金?!刮覚C械式地回答。
「我看看?!鼓凶屿峨娔X上敲敲打打。
我沉默地看向他稀薄的頭發(fā)。
「很抱歉,你的資格不符?!鼓凶余嵵仄涫碌匦?。
「不符合?」我以刻意的口吻略帶吃驚地詢問。
「是的,這邊查看你的離職原因是驚覺世界不安全的自愿X離職,非企業(yè)因素解雇。若是非被迫X離職,我們沒辦法也沒名目為你申請補助?!?br>
「原來如此。但世界真的不安全?!刮肄q解。
「縱使如此,許多人仍咬著牙關(guān)在外打拼著;外頭危險再多,為自己負責,不讓日子過不去也是必須維系的基本原則。否則我也不必坐在這里,可以開開心心領(lǐng)著補助了,不是嗎?」男子十分冷靜而直截了當?shù)卣f。
「你說得對,無法否認,大家都很辛苦?!刮尹c點頭。
「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男子敲敲桌上的原子筆,一副「該走了吧?」的口氣。
「沒有?!刮艺f。隨後乾脆地站起身,步出區(qū)公所,隨後走向旁邊巷子的黑暗里。
路上依舊沒有任何人。臺北像座泡泡糖城市,我們被隔絕,被關(guān)注;喪失溫柔,喪失情感;步伐不再雀躍,不再有溫度。雖然不像喪屍,但和行屍走r0U的距離或許只有咫尺;有時候會感到厭煩,無b的痛苦?!甘軌蛄?!」的吶喊在心中不知道回蕩多少次。心是否還端正、還圓滑呢?還是已經(jīng)成了有菱有角的沉重包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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