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上的紅酒敬她,兩個玻璃杯間發(fā)出響亮的敲擊聲。C很快便恢復(fù)舊有模式的沉靜,看來她內(nèi)心的某部分沒有改變。
「明天有沒有空?」C突然抬起頭問我。
「有啊,怎麼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對我的迅速反應(yīng)感到意外。
「陪我去個地方好嗎?」?「真是熟悉的臺詞?!?br>
「是嗎?我不常這麼說。」
翌日,我們約在臺北車站,搭乘通往蘇澳的區(qū)間車,那個時候還是通行無阻的世界,雖然正漸漸轉(zhuǎn)變中。C那天頂著以往看習(xí)慣的淡妝,服裝也十分樸素,和回憶中的相同:平凡但合稱。我問她為何要前往蘇澳,她則不予回應(yīng),依舊故我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沿路不用說,我們間沒有任何交談,空氣Si沉沉的。我不懂她邀約我的目的,更不懂我為何要答應(yīng)。直到抵達(dá)福隆站時,她果斷地起身。
「下車。」
C說完便拿起手提包,率X地下車。我急忙拿起我的後背包,差點踉蹌跌倒。一出站,炎熱的太yAn如無情的毒霧擴散般籠蓋著我們。柏油路上都能清楚看見冒出的熱蒸汽,是汗如雨下的八月夏天,我依然不清楚她的目的。
「你來福隆要做什麼?」我問。
「當(dāng)然是去海邊,不然是吃便當(dāng)嗎?」
我確實有特地來福隆吃便當(dāng)?shù)慕?jīng)驗。
我們一前一後,既像吵架的情侶,也像不熟悉的兄妹。她一路走到沙灘,望向遙遠(yuǎn)的海,她看起來沒有下水的意思。還好,因為我也沒帶泳K,畢竟我根本不知道要來海邊。我也知道,她根本不是來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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