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我?”她忍住心里莫名其妙翻上來的好笑,故作驚訝地問。
池潤點了點頭,迎著她的目光不閃不避,看上去很鎮(zhèn)定很冷靜。
“你看到我的臉了?”她瞥了一眼紙上的字,問了他一句,順手把藥遞給季芹藻,又習慣X給后者拿了一枚山果蜜餞,這是她在山上的這一年里新腌制的,口感脆糯,酸酸甜甜甜甜甜……
“嗯?!背貪櫿f不了話,單單發(fā)出一個低沉的音節(jié),唯有繼續(xù)點頭。
“哦?!鳖櫜烧嬉颤c點頭,表示知道了,她假裝沒看出來季芹藻對著池潤露出不贊同的眼神,提醒他,“秦早,藥得趁熱喝?!?br>
“好,多謝顧姑娘。”季芹藻無奈地低頭喝藥,顧采真冷不丁回頭看向病床上的池潤,“既然你看到我的樣子了,那你覺得,我長得怎么樣?”
池潤捏住紙張的手指微微一用力,沉默地看向少nV露在面紗外清亮的雙眸。
他對自己當時瀕Si一擊的記憶十分模糊,完全是聽季芹藻剛剛的描述才大概還原了整個過程,他其實……并沒有看到她的臉。
但太子絕不能在山野中隨意允諾娶一個和世家完全不沾邊的獵戶nV,就算帶回去做妾都會落人話柄,更何況顧采真武功不低,做事全憑心意,說不定還是個后患無窮的麻煩。
而他則不同,他如今嗓子被毀,能否恢復(fù)還未可知,靖安侯府世子不b太子,他的風流韻事不會一直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他可以先答應(yīng)娶她,假借婚禮需要高堂在場,先拖一拖,等之后脫離困境,他亮明了身份,這種隱居高人之后也大多不喜歡與朝廷有所牽扯,她愿不愿意嫁他還兩說。但嫁給太子,就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g(shù)0ng鳳位一步之遙,誰知道她會生出什么心思?先答應(yīng)再拖著的計策并不保險。
而若是換了他就不一樣了。如果他能夠痊愈,讓她真的做個掛名的侯府夫人又如何。再退一步,便是她不愿居于宅院之內(nèi),若是好聚好散,他定當饋以財帛無數(shù)保她生活無憂,可就算不歡而散,他落得個負心薄幸的名聲,他也不在乎。
眼下,他們需要一個能夠養(yǎng)傷和容身的地方,總歸先應(yīng)了她的要求,度過難關(guān)再說。他深知太子宅心仁厚,對他亦兄亦友,但他也從來沒有忘記,他們也是君臣,自己本就應(yīng)該為太子分憂。他若說自己沒看到顧采真的臉,對方絕對不會同意他“代替”他娶她,所以,他g脆把話說Si了,就說自己看見了。
可顧采真為何忽然這樣問他?
難道,他的謊言被她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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