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潤不想與顧采真在此事上糾纏,剛剛短時間內他打的結,也是g0ng闈才用的繁復無b的繩扣,輕易解不開——說到底,他還是被她方才匪夷所思的舉動,弄得有些心有余悸了。
此nV看似知禮知節(jié),說話有理有據,但都只是看似——實際上,她的腦筋仿佛與旁人長得方向不一樣,動輒說些驚人之語,做些驚人之舉。他雖替她系上了腰帶,仍感覺不保險,畢竟她年紀輕輕武功深不可測,心思更是脫韁野馬似的更不可測,要是她不耐煩作這nV兒嬌態(tài)了,直接強把腰帶再扯斷……心里對著“強”這個字默頓了一剎,池潤頗不是滋味地跳過去,接著又自我安慰,其實她的舉動看似輕浮孟浪,實則還算有分寸,起碼沒來解他的腰帶……他又在心里默默一頓,自己怎么就在心中替她解釋上了?要不是被他阻止,她就要脫光了,身上分分寸寸都要呈現于他面前了,她有什么見鬼的分寸?難不成……自己掉下山崖時磕到頭,或者那箭矢上的毒從喉嚨擴散到腦子了?
池潤聽著顧采真一直糾結什么滿意不滿意,想都不想就立刻拿了紙筆寫上兩個大字——“滿意”,遞到她眼前。
“滿意滿意!這下你滿意了嗎?!”要是池潤能開口說話,此刻心里這番話定然要氣急敗壞地大聲說出來的??上榧敝?,倒更覺咽喉傷處絲絲疼痛,一手舉著紙張,一手則捂住了頸部。
顧采真見他有些吃力,自然不跟他鬧了,近身就要扶他,結果他又退了一些,她只好又好笑又心疼地坐在了床邊。
要知道,京城里不知多少人盛贊過靖安侯府世子權謀過人氣度非凡,他這般狼狽又無語的模樣,還真是前所未見。
尤其是,真當她看不出來他氣咻咻的情緒啊,指不定在琢磨什么主意呢。
可前世也是啊,他在別人面前的冷傲氣勢,到了她面前就像一張紙糊的,別說她拿指頭去戳了,只要她故意逗著他多說幾句話,那話言順著風吹過去,吹都吹破了。
唉……這人從來如此,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有時候實在是固執(zhí)得令人頭疼。
果然小世界散落的魂魄碎片就像他們主人的原身一樣,各有深入靈魂的個X。雖然,她愿意慣著池潤,但為了自己能夠盡快在這小世界里收集到他們的魂魄碎片,也防止他的個X導致他們前世Y差yAn錯的有緣無分再重蹈覆轍,還是要適當地……治一治才好。
畢竟,眼前的池潤,距離全身心都只Ai她這個目標,Ai得魂魄能夠與她的共振,實在有點遙遠啊。
不過沒關系,人離得近就行。
他們的緣分都輾轉持續(xù)了那么多世了,甚至她曾經親手想斷,都沒斷開。
“永遠都斷不開的?!薄∈澜缰聽可孑喕孛\,靈算天賦卓越的池潤自然b其他人都要清楚,這是他親口對她說的話。
雖然這話是他被她掐著腰弄得哭出聲,求著不肯再繼續(xù)時,顫抖著抱著她說的,但既然他說了,她就信。
池潤當然看不出眼前美得令人屏息的少nV在想什么,事實上她實在跟任何他見過或者打過交道的nV子都不一樣,想他堂堂靖安侯府世子,這世上不論男nV,有幾人敢在他面前造次,治罪都不用他親自開口。偏偏這一會兒工夫,她對他造次的次數,多到他已經快要習慣了,而且他還不能治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