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爺雖然人稱二爺,但其實也是個才三十四五的JiNg壯漢子,之前在外跑江湖,父親臨終時他才趕回來接過這個本就走下坡路的鏢局,又受到了幾次失鏢的重創(chuàng),在整個鏢局的人都被揍趴下來后,他一度以為這個除了自報家門叫蕭青就直接開始動手的年輕人,是不是他哪個他有所不知跟他爹結(jié)仇的仇家特地派來砸場子的。
當然,在蕭青幫他們押了一趟短途但足以翻身的大鏢,一路上打退三波劫鏢的匪徒,接下來的幾次鏢也在他的護送下順利完成后,他這個疑慮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這個年輕人,年輕得過分,卻也強得過分。
鏢局酒品不好的人寧可散席了自己再找酒搭子去旁處續(xù)攤,也沒人敢在蕭青沒離席之前喝得五迷三道,萬一撒個酒瘋?cè)堑竭@位看起來冷冰冰的伙伴,雖然X命無虞,但肯定會挨揍的——鏢局當家的都打不過他。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蕭青沒有想過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喝醉酒的人,不一定就只是會睡覺。
其實,蕭青因為見識過老獵戶長期喝酒喝得手發(fā)抖,去取捕獸夾時不慎受傷的事情,所以,從小對酒這種東西并無好感。他不明白為什么有人高興了要喝酒,不高興了也要喝酒。他不喜歡那種從四肢到意識都脫離自己控制的感覺,也不喜歡酒辛辣的味道——雖然他也只是聞過。
并且,真真從來沒有教他喝酒。她不教的事情,一定就不重要。
而鏢隊的那些人,只要不是在押鏢途中,總Ai來這么幾口,醉了甚至能跟當家掌柜的廖二爺搭個肩膀,可他們不敢在蕭青面前醉。而蕭青除了走鏢,并不喜歡在山下耽擱,他一直習慣三五天就和顧采真見上一面,有一次押鏢走了十天,已經(jīng)到了他的極限,和鏢局的人相熟后,他甚至經(jīng)常不再參加飯局,徑直回去見他思念的少nV。鏢局的人表示理解——不理解也不會沒眼sE地攔著他,反正大家敞開了吃吃喝喝,他來不來,影響也不大,起碼其他人可以放心喝醉了撒歡。
可以這么說,蕭青在沒有充分考慮到喝醉除了睡覺,還會有其他可能后,就gg脆脆地把剩下的合巹酒喝光了,試圖盡快把自己灌醉。
他喝完就面sE冷峻端端正正坐在了椅子上,等著酒勁上來,自己就能醉得睡過去。按照他只是誤喝了一些,就很快感到不對勁的時間來看,這次喝了這么多,想睡著要不了多久。
真真她……嗯……要收拾一番,還要穿衣什么的,應該也要些工夫,他只要在那之前,醉過去就行。蕭青抿了抿唇,因為不期然又想到那道窄窄窗縫間泄露的春光,身T越發(fā)熱得厲害。他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咬住了唇瓣。在酒JiNg洶涌和他根本沒有去理會的燥熱的雙重影響下,他那一貫顯得冷峻到幾乎有些薄情的雙唇,如今正紅得發(fā)YAn,但因為沒有鏡子,所以本人不得而知。
身T越來越熱,某種難以名狀的焦灼g擾著蕭青的神智,像是一點點蠶食紙張邊緣的暗火,無聲進行著某種前所未有的侵襲。那種他之前感受到的口渴變本加厲,氣息間的熱氣像是能灼傷肺腑,肌膚的毛孔都如同在拼命呼x1——因為身T里有一把火燒得令人窒息。他還沒有覺得困,但又有些暈,感覺世界好像在旋轉(zhuǎn),變形。他的眼前,不斷出現(xiàn)少nV戴著面紗彎起眉眼的樣子,他知道她在笑,她是在對他笑……可是一眨眼,她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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