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婼,你的手怎么了?”一如往常,皇帝陛下早早便起身洗漱準備上早朝,昨夜他照例宿在了儀凰閣之中,侍寢的照例還是進g0ng僅僅半年的徐才人,不過也不知道是這幾日他心情大好連著幾個晚上臨幸的緣故還是她真的太累了,此時見徐才人替自己佩玉環(huán)香囊的手指竟有些微微發(fā)顫,皇帝不住心疼起來,忙抓著她的手兒輕輕落下細碎的吻。“可是太累了?你若忙不過來也不用特地起身伺候朕穿朝服。”
“陛下恕罪,許是天寒,臣妾怕冷所以……”怯生生地望著立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雖已成為陛下御妻,卻還是一臉稚氣的小少婦生怕自己服侍不周惹陛下不快,只小心地告罪。
見她這副小模樣,皇帝哪里舍得怪罪,忙將她抱緊在懷里,小心地r0Ucu0一番她的身子。摟了她好一會兒才將人放開?!澳闱胰棠鸵环龠^幾日安上地龍就好了,現(xiàn)下暫且將就著用熏籠吧?!?br>
“謝陛下,臣妾也覺著用熏籠就挺好了。”如今陛下對她是專房之寵,惹得其他g0ng妃諸多怨言,這幾日只要陛下離開,壽安g0ng的嬤嬤便會來招她去壽安g0ng的配殿抄寫佛經(jīng),如今已經(jīng)是第五日了,天寒地凍的,偏殿里沒有地龍,加之太后說這些是祈福用的要虔誠些,命人將椅子拿開,叫她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幸而這兩日陛下朝政忙得很,往往來到怡凰閣她都睡下了,所以兩個并沒有交歡,才免去她許多勞累,只是有時候陛下忍不住了,她便是身子沉的無法也得稍稍應(yīng)對。
太后也暗示過她許多回,只要她勸說陛下去臨幸別的妃子,或是主動些,將太后挑選的美人幫著塞給陛下,她不止可以免了這些辛勞,還能得到太后給她晉位的懿旨。其實她徐熙婼也并非g0ng中傳聞那般,離了陛下就不能活的狐媚妖孽,她也不是Ai陛下Ai的不可救藥,她從來不敢對陛下抱有什么期望,所以并不敢奢求什么帝王之Ai,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她便說不出口了,就想現(xiàn)在這樣,她只帶著溫柔的笑,安靜地目送陛下離去。
不想男人卻忽然走了回來?!氨菹拢俊焙苁且苫蟮乜粗赜址珠_珠簾,回到自己眼前的男人,徐才人很是好奇?!笆怯惺裁礀|西落下了么?”
“嗯……”說完,也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摟緊她的腰肢對著她那粉nEnG的唇兒貼下去一陣纏綿的熱吻,這個吻持續(xù)了好一會兒,男人才終于放開了她,此時此刻,皇帝陛下的眼中滿含著柔情,男人只捧著她的臉兒,溫柔地輕撫摩挲著,好一會兒才道:“等開春預(yù)備著給朕懷個皇子吧,現(xiàn)在太冷了,多歇歇,嗯?”
“誒……謝陛下~陛下……”很是猶豫地看著皇帝陛下,徐才人忽然想對他說既然開春再備孕,不如請陛下去別g0ng走動吧?可是她說不出口。
“怎么了?”
“沒,臣妾恭送陛下……”順其自然吧,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吃一道菜,皇帝也是這樣,他不可能一輩子只Ai自己一個人,等他膩味了就可以了,不是嗎?這些是不用強求的。
可是,讓她一再失望的是,太后似乎并不懂這個道理。陛下離開不多時壽安g0ng的嬤嬤又來了,她自是抱著湯婆子去太后跟前抄佛經(jīng)了。因為位分低微,除卻同陛下在一起的時候,或者陛下召幸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坐步輦或者軟轎,現(xiàn)如今自然是跟在嬤嬤后面走路去的,一路上瞧著那被薄薄寒霜覆蓋的g0ng宇草木,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青年守寡的祖母的話兒。
她的母親未到雙十年華便做了寡婦,她的祖母則是青年守寡,晚年失子。從小她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祖母隔三差五便會來看望她們,母親是怎么個想法,她是不知道的,祖母卻總是背地里撫著她的小腦袋自言自語一般地道:“我也是從寡婦那頭熬過來的,知道年紀輕輕守寡是怎么苦過來的,可是我那時候婆母磋磨我磋磨得厲害,自是不叫我改嫁,怎地你阿娘這么實心眼,祖母是勸她出去好好過日子的……”說到勸自己母親改嫁的情形,祖母總是說著說著就落淚了,想來祖母亦是為年輕時候的自己惋惜,更是為母親惋惜,那個時候,她是怎么說的?她只記得自己同祖母說道:“忠貞,母親時常教導(dǎo)婼婼忠貞守節(jié)?!?br>
“好孩子,很好,你的母親很好,你以后也會是個忠貞的孩子……”
所以是因為忠貞吧?對,陛下說他中意自己,希望自己能理解他,T會他的心意,可是自己從來都不知道該怎么同陛下心意相通,所以她只能選擇順從,忠貞,做陛下忠貞的妃妾,如此而已,母親也教導(dǎo)她要忠于自己的夫婿,所以,她只是盡了本能,順從陛下的心意而已。
“怎么?手都抖成這樣了,徐才人還不知曉哀家的用意?”徐才人到了壽安g0ng,同太后請安過后,便帶著雨蕎一齊往偏殿抄寫佛經(jīng),現(xiàn)下晌午十分自是又要過來伺候太后用午膳,不想她因為連日勞累,手兒端起湯碗的時候不住打顫,叫太后不住側(c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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