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她也僅僅愣了那么一愣,就蘸上酒精,為自家孩子擦抹了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沒有太大的消毒需求,隨便用一塊破布擦抹也行,不過馮君下意識地覺得,用棉棒比較保險,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正經(jīng)是此刻該注射,還是口服抗生素,這是個問題。
思索一下,他還是抬起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郎大妹,“拿碗熱水來。”
“熱水來啦,”就在此刻,遠處又跑來幾人,有男有女,還有人抱著草簾子。
這是丁家的族人趕到了。
丁家老大比老二要大七八歲,一臉的滄桑,看上去要奔五張了。
他冒著雨走過來,鼻子抽動一下,看一眼丁二嫂手里的酒精瓶子,“這是……酒?”
丁二嫂哪里顧得上理他?只顧著給兒子擦拭了,她能感受到,隨著自己的擦拭,小家伙的體溫,在迅速地降低。
小豆子燒得有點迷糊,但是并未失去知覺,感覺身上涼爽了一點,他終于有力氣開口了,“娘,好受點了?!?br>
賈村長站在不遠處,見狀冷笑著搖頭: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旁邊正好有個婆娘,見到他這副表情,就低聲發(fā)問,“賈村正,這異鄉(xiāng)人可有什么不妥?”
“什么不妥?大大的不妥,”賈村長冷著臉發(fā)話,聲音也不算低,“燒得這么厲害,還要見風(fēng),真是嫌小豆子死得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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