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皓用嚴(yán)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才道:“小兄臺請繼續(xù)。”
江舟笑道:“諸位所求,不外乎天下人人為善,若是為善之人不計其數(shù),為惡之人屈指可數(shù),”
“如此一來,上位者根本不需勞心勞力,只需一條明令,那少數(shù)為惡之人,自然會被天下為善的滔滔大勢所淹沒、清除,那國家自然太平?!?br>
“在下才疏學(xué)淺,不知說得可對?”
那貴氣公子道:“不錯,你這差吏,言語雖然粗糙淺白,倒也領(lǐng)會了幾分道理?!?br>
“仁、禮二字,即我儒門之大道,天下若都能遵我儒門之道,懷仁守禮,豈還會有禍亂?”
江舟嘆了一口氣,只說了三個字:“可能嗎?”
貴氣書生站起來,義正辭嚴(yán)道:“如何不可能?只要我等讀詩書,通經(jīng)義,稟持初心,他日到了朝堂之上,自然會令此大道風(fēng)行天下,屆時人人皆沐君王仁德,知圣王之禮,自然可成!”
一直撫須安坐靜聽的李東陽,忽然抬頭道:“聽閣下之意,似是對仁義禮制治國,頗不以為然,”
“閣下言語之中雖未提及,但老朽不才,出聽得幾分其意,閣下所推崇的,可是一個‘法’字?”
江舟這時才正視這位一直很安靜的長髯老者。
他說了許多,可是半個與“法”相關(guān)的字眼都沒說過。
有些話,可不是能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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