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垂首跪著,哽咽著道:「少主,咱們……回來晚了!」
柴峻搖搖頭,大手托著舒嬋的臉,又哭又笑,道:「對,是回來晚了……嬋兒生氣了,哈哈!不理我了……嚇我呢!哈哈哈!春天到了,澹月軒的芍藥都開了,我?guī)闳タ矗憧戳丝隙〞矚g,咱們這就走,以后就住在那兒。真的,我不騙你,你也別嚇我了好不好?醒醒!醒醒!醒醒啊!」
眼見少主又急又怕,悲痛欲絕,杜嬤嬤心里不落忍,正想再勸,余光掃見夫人帶著少夫人過來了,便把話咽回肚子里,往后退了兩步。
「她不等你回來,自己了結(jié)了,想是無顏面對你。這樣也好,省得你回來左右為難?!故捾降穆曇羟謇涞貌粠б唤z溫度。
柴峻轉(zhuǎn)頭看去,那雙眸好似燃著熊熊烈火的海面,嚇得蕭如詩一哆嗦,往蕭芙側(cè)后躲了下。
「什么叫自己了結(jié)了?」柴峻問。
她是服毒自盡的。如若心里沒鬼,何以不等你回來便自裁了?」蕭芙道。
「你胡說!」柴峻咬牙說道,他把懷里的人輕輕放下,站起身,攤開沾滿鮮血的手掌,逼近蕭芙,「你騙我!你看看,這是什么?這是你的孫兒!」
蕭芙閉了閉眼,道:「她與人私通……」
「她沒有!」柴峻打斷她,「三個月前我回來過,她懷的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柴峻的手按在胸前,印上了一個血手印,「你是我的母親嗎?這個毒婦她說什么你都信?無憑無據(jù)的就殺了你的孫兒?你是我的母親嗎?」
面對兒子的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蕭芙卻一臉淡漠,道:「即便她沒有與人私通,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留不得,這是柴家歷傳的規(guī)矩,不能在你這破了?!?br>
「夫君,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碰她的。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五個月不曾回家,她卻懷有三個月身孕,我怎么能不懷疑?」蕭如詩說著留下了兩行清淚,委屈的哭訴道,「你說我是毒婦,可我這么做是為了顧全你顧全柴家的臉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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