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為夫君誕下一兒半女就好了,她想。這樣她在戴家才能立穩(wěn)腳跟,不然如她這般蠢笨,過不了幾年,青春逝,朱顏改,被夫君所嫌,以后只能孤獨老死在四方小院里。
回到房中,再看里外的布置,春意心里說不出的沮喪。她正對鏡卸著頭面,見貼身服侍的婢女玉靈進來了,忙轉(zhuǎn)身看向她,問她事情辦得如何了。
玉靈近前回稟道:“娘子放心吧,都辦妥了。張管事看在娘子的面上,沒把你那侄兒趕走,說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下次若再犯,除非家主出面,誰說情也無用了。”
春意煩悶的閉了閉眼,把手中的簪子扔進妝奩盒內(nèi)。她這個侄兒在鄉(xiāng)下時就愛偷雞摸狗,若非她兄嫂苦求,她是百千個不愿意幫他謀份工做的。如今將他安排進藥鋪里做學徒,盼著他能學點好,誰料他竟偷拿鋪子里的藥材倒賣,被逮個正著。原本是要將其扭送官衙的,管事知其同她的關系,便先通知了她。她不便出門,只能派玉靈代為前去傳話,給了那管事些許好處,這才算擺平了。
下次他若再犯,人家就是打死他,她也不會管了。春意恨恨的想,當初兄嫂把她賣給青樓,就是因這個侄兒闖下了大禍,需用她的賣身錢去填窟窿。她早就對兄嫂一家冷了情義,奈何母親由兄嫂贍養(yǎng)著,她又不能斷得徹底。
“我母親的病可好些了?”春意憂心忡忡的問道。
玉靈遲疑了下,道:“婢子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你說吧,可是我那兄嫂又拿母親的病來訛我?”春意說著,眼里泛起淚光。
“娘子既都曉得,為何還要一而再的心軟?婢子聽你的吩咐,帶著郎中上門去,你的兄嫂只管問婢子要去了銀錢,并不讓郎中進門看診,說已請郎中看過了,再看也是浪費?!庇耢`憤然說道。
春意攥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里都不覺得疼。她母親身體一向不好,當初夫君給了家里一筆錢,其實足夠兄嫂置下田宅,若老實經(jīng)營,怎會無錢為母親醫(yī)治?自打她進了戴家,兄嫂就時常算計她的月例,后面被夫君收了房,兄嫂更是把她當搖錢樹一般。她不是沒想過把母親接出來,可母親不知被兄嫂灌了什么迷藥,非但不肯離開,還勸她多幫襯些家里。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娘子何不同家主說了,讓家主出面解決?”玉靈說道。
春意搖搖頭,夫君原本就看不上她,她家中的那些糟心爛事她不想說給夫君聽,免得更被看輕。兄嫂無非貪圖些小錢,只要他們不苛待母親,她給便是了,能拖一時是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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