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還想早些回家，見克里斯蒂安吞吞吐吐不能痛快說話，便直接開口接道：“你懷疑多伊爾是——”
“停！住嘴！”克里斯蒂安自己不情愿開口，卻更不想從蘭伯特口中聽到推論。蘭伯特的口吻太寡淡冷硬，不能確定的事情從這人嘴里說出，好似都成了既定事實。
“好了好了，這事兒咱們兩個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我會繼續(xù)往下查的?！笨死锼沟侔灿行┰甑厝嗔税杨^發(fā)。他坐直身子，重新與蘭伯特拉開了距離，但臉上略顯焦慮的神情卻并未得到緩解。
蘭伯特被克里斯蒂安不停抖動的左腿晃得有些心煩，他接下來的重點不在蒙格洛和多伊爾身上，便思索了片刻，給克里斯蒂安提了個醒。
“既然不是親生子，卻又和蒙格洛，還有他的妻子容貌相似。克里斯蒂安，你應(yīng)該能察覺，這個突破口會給你帶來兩個方向的線索?！?br>
克里斯蒂安抖個不停的腿立時停住了。他轉(zhuǎn)頭認真地看了蘭伯特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但在點過頭后，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先別告訴安東?！彼谅曇?。
而蘭伯特則不置可否地應(yīng)了一聲。他看了眼時間，自覺有關(guān)多伊爾父子的討論已經(jīng)告一段落，便起身告辭。
雖然他來時找好了借口，但以他和克里斯蒂安的關(guān)系，還是不適合在這里多留。
克里斯蒂安坐在原處沒有動，顯然是沒打算起身相送。蘭伯特也沒指望對方什么，他推開門走出包間后，站在門口處略等了等，不多時他的保鏢就從相隔不遠的另一個包間里，領(lǐng)了一個頸戴項圈，瘦弱清秀的青年出來。
“主人，我們要回家了嗎？”畫過妝后看起來仍舊年輕靚麗的威廉姆斯乖乖地捧著一杯果汁，快走幾步到蘭伯特跟前，眨了眨那雙小鹿一眼圓潤透亮的眼。他深灰色的外衣上隱隱能看到一些動物的毛發(fā)，色淺而軟，像是剛剛沾上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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