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百花胡同。
四月風(fēng)起,京城又迎來了最難熬的階段,院子一天就得一掃。吳小東和沈霖已經(jīng)出門,一家三口吃過早飯,剛打掃完院子,歐陽和鄧潔便來竄門。
許非在堂屋擺了點干果,都是年輕人,嘰嘰喳喳兩句話離不開香港,充滿好奇和羨慕。
“英國人特別注重穿戴,香港是英國的殖民地,也受影響。我聽說他們穿衣服,都是早晨配一件,上班配一件,晚上又配一件,吃西餐還得配一件,連領(lǐng)帶的顏色都得搭調(diào)……”
鄧潔講的眉飛色舞。
她這樣的,許非見得多了,穿個破背心子,趿拉倆涼鞋,擼著串,吹著牛逼:“我跟你們講啊,美國醫(yī)療都不花錢,人家社會福利高,那叫公民待遇。哪像咱們,看個病連號都掛不上去!”
其實他去過美國么,丫連美國在哪邊都不知道。
小伙伴沒見識過啊,歐陽一下慌了,“那怎么辦,我就帶了幾件換洗衣裳,還皺巴巴的?!?br>
“買去呀,單位沒給你置裝費么?”鄧潔道。
“置裝費,還有這說法呢?我忘問了……”
歐陽更慌,只得求助于某狗大戶,“許老師,要不你先借我點,我回廠還你?!?br>
“借多少?”
“三,四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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