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娘抬頭看著上首的人,心里沒底了,于是再次磕頭:“皇后娘娘,您行行好,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吧?”
被婧娘打斷了思路,江虞月回過神看了眼沫心,沫心立即會意對著門口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小宮女接到眼神立即退下。
“你許是不知前陣子也有幾個人都帶著孩子冒充先帝的子嗣,僅憑你隨口的幾句話就讓本宮冊封一個沒見過面的孩子為王,是否過于草率?”
江虞月皺著眉疑惑:“除非你還有新的證據(jù)。”
說到證據(jù),婧娘又氣又無奈,先帝都不在了,還怎么證明?
“若是皇后娘娘前陣子沒有下令將先帝焚燒,必定會有證據(jù)……”
“放肆,你竟敢質(zhì)疑皇后娘娘,焚燒先帝是文武百官的意思,又不是娘娘一個人的決定?”沫心看著婧娘一而再的頂撞,頓時就沒好氣地訓(xùn)斥。
婧娘語噎,心里將長陽大公主那個蠢貨辱罵了十幾遍,都怪她出的餿主意,害人又害己。
“所以,說來說去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那個孩子是先帝的?”
江虞月?lián)u了搖頭,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自然不是!”婧娘有些著急了,脫口而出:“先帝當(dāng)初身邊的人皆可作證……”
“如何證明?”江虞月笑了笑,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鄙夷:“你只不過是在先帝身邊侍奉了一段時間,也去過鎮(zhèn)國公府一段時間,這陣子又在東陵大皇子身邊呆過,女兒家名聲最要緊,你讓本宮如何信你?”
“你!”婧娘忽然察覺自己又被羞辱了:“我若是貪圖榮華富貴,就不會離開先帝了,當(dāng)年我和先帝在一起時,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是個有骨氣的女子,不愿意做小,只是一時情難自禁……離開先帝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生下這個孩子已經(jīng)覺得愧疚。”
婧娘說的義正言辭,挺直了背脊:“皇后娘娘不該質(zhì)疑孩子的身份,先帝若是知道了,即便到了地下也不會安寧的?!?br>
江虞月險些被這話給氣笑了,都挫骨揚灰了,還指望什么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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