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海巡水警記錄,有一艘外籍的商船,特征與可疑船只相似,但是,已駛入公海,早已脫離雷達監(jiān)控范圍。”
他喃喃低語:“太可怕了,分明有一只通天的黑手已向這個豪門扣下,她像一只黑寡婦蜘蛛突出粘稠的絲網(wǎng),絲絲相扣,毫無破綻,象死神的骷髏頭在微笑,而警方在他們的面前,倒極像是唯有遭奚落的提線玩偶······
自從水警的船隊回港后,整個梁府就籠罩在焦灼的等待中,空氣中凝結的火藥味,仿佛一點就著,而孫陽承受的壓力就更大了,簡直讓他喘不過起氣來,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是不停的、不規(guī)侓的突然站起、走動。音兒的下落都是未知數(shù),而且,與之周旋的對手是毫無人性可言的綁匪,更可悲的是,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媽媽上前撫摸了一下紫云英的發(fā)端,聲音顫抖的說:“格子,你姐綁架了,我們該怎么辦???······”
“媽媽,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掉進了一個陷阱,媽媽,我就納了悶了,我們全家上上下下這么多的人怎么就做了這種幼稚的舉動呢?我們簡直是被鬼迷了心竅,象被下了魔咒?!弊显朴⒚H徊唤獾恼f。
災難來臨的時候,對于梁家來說,時間仿佛停滯了。
紫云英躺了片刻,無意識的一躍而起,神情有些呆滯,夢游一般走了出去,她向東不是,向西也不是,毫無目的的亂走,腳下的鞋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掉了,她光著腳丫,走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像個幽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猛的一抬頭,發(fā)覺到了父親的書房前。就在她抬手敲門的那一剎那間,她呆住了,她看到了讓他匪夷所思的一幕,這一幕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死死地掩住自己的嘴,免得失口驚呼出來。她放下了敲門的手,因為門只在虛掩著,他忙閃到一邊,兩只眼晴冷冷的窺探著······
梁府那個菲傭阿彩把杯子摜在地上狠狠地摔碎了,就在梁偉生的面前,梁偉生竟然絲毫都沒生氣,而且,面部洋溢著謙和的神色,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看著這一切。阿彩神色冷漠,低聲卻有力的說:“梁大董事長,去把杯子收拾起來?!?br>
“是······我去收拾,阿彩?!彼f著,俯下身去,把茶杯收拾好,再遞與阿彩,阿彩面露出古怪的笑容。紫云英見狀差一點暈了過去,這是叱咤風云的父親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陌生,陌生到自己都不認識了,如今,竟在一個菲傭面前卑微、聽話。他曾經(jīng)的那份嚴肅、那份霸氣哪兒去了?眼前這情景令自己熱血沸騰,她猛地沖了進去,死死地盯住阿彩,厲聲質問:“你在干什么呢?”
阿彩略顯一絲慌亂,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低聲而平靜的說:“我在服侍老爺,二小姐,老爺你······”
梁偉生看了婉婉一眼,面顯不快之色,說:“格子,你進來都不會敲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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