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正常。許枷開口就要解釋,可還沒發(fā)出一個音,都卡在喉嚨里了。解釋不清的,沒人能把如今的狀況同不知情的外人說明白,所以等了十幾秒,只得改口,“正常就好,你也不用再擔(dān)心了。”
簡nV士叮囑了幾句,便帶上門回房休息。狹隘的房間里剩下他一個人,和滿屋子陌生的物件。他根本沒心情睡覺,盡管穿過來之前剛熬夜寫完四五張老師留的試卷,大腦累得沒辦法運轉(zhuǎn)。但他沒辦法用許寂的身T安然入睡。
目之所見,皆是她的私人領(lǐng)地,不是他穿過來就可以隨便且輕易侵犯的。
所以在黑暗中站了一會兒后,許枷把凳子上的衣物卷起來抱到床上去,選擇在那張不大的合成木材做的小書桌前,安靜地坐了一整晚。
五點半,天亮了,有不明朗的yAn光從床上的窗戶外照進(jìn)來。其實這時候的太yAn光已經(jīng)非常強了,但許寂和母親租住在非常老舊的居民樓里,樓層并不高,那些光線會被前面的樓房擋住,所以只有幾縷倔強的能穿越層層樓房sHEj1N他的眼里。許枷直起身,開了窗,把它們迎進(jìn)來,心想著今天得去找許寂一趟,把這件事整理明白。
雖然他們約定過此生再不相見的。
但很顯然,事已至此,沒有能叫他繼續(xù)恪守誓約的機會了。
少年躲在房間里,一直等到簡紈同他打了招呼出了門,一直等到他站在窗臺上往外望,看見nV人背著包出了小區(qū),才出了房門,像做賊一樣在屋子里東翻西找。鑰匙放在門后鞋柜的小盒里,公交卡在許寂的錢夾里。書包、水……像是去野外求生那樣,他把除了課本以外的東西都塞進(jìn)了手中的粉sE背包里。
那背包不大,與他常背的相差甚遠(yuǎn),那天幫她背的時候沒有這么明顯的感覺,這回再看實在是小的可憐,沒忍住用嬌嗔的嗓音,輕聲地吐槽了一句,“nV孩子就是喜歡這些不實用的東西,什么都還沒裝就滿了?!?br>
最后,用手?jǐn)D了擠,勉強推出一個空位,把不會穿的x罩給她一并塞進(jìn)了背包的大口袋里,裝備齊全,如此坦蕩地出了門。
對于沒有手機,家里沒有私人轎車接送上學(xué)的現(xiàn)在的許枷來說,一個人帶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去學(xué)校找她,無異于跋山涉水。第一回知道城市的交通路線原來有這么復(fù)雜,光是從城郊坐地鐵到市中心就花了快一個小時,更別說到了市中心后還要對著地圖看換乘路線。
陌生的身T,陌生的環(huán)境。他就像一只渺小的螞蟻,在雜亂無章的密林中前行。所幸,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環(huán)線上坐錯了兩次,問了身邊的大叔后,他終于在中午十一點半到達(dá)學(xué)校。
學(xué)校是全市有名的私立中學(xué),地理位置、教師資源都是極好的,門牌也闊氣。他從公交車上下來,仰頭看到校門口每天都會看到的“誠德”二字時,頓時被鋪面而來的親切擊中了。這一天說完全沒有多想是不可能的,他想的一點兒也不少,可這些話只有許寂能聽懂。
正是放學(xué)的時候,少年在人群中找到了面熟的走讀同學(xué),把人攔了下來。他們剛從對面的餐館里帶了炒飯炒面,準(zhǔn)備回教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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