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
「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我目光落在手心中紙杯里的那一汪水，「我在考慮乾脆不當(dāng)警察，跟你合夥開家制造輔具的店。想想看，接下來的一年，你會有好幾部輪椅可以輪流試坐，我可以裝個高效能的電動引擎，讓你可以在曼哈頓街頭飆車！可以裝上履帶或雪鏈，可以用來爬山；我甚至可以圍上橡皮艇，裝上螺旋槳，你到海灘度假時可以下水－」
易千帆用手掩嘴，遮住上揚(yáng)的嘴角，「放心好了，你不會的。」
「你怎麼認(rèn)為我不會？」
「我記得以前有人說他來紐約讀大學(xué)，就是因?yàn)椴幌肓粼谥Z姆老家顧交易站，」易千帆說，「連在交易站都坐不住的人，我不太相信換成輔具店就會坐得住?！?br>
「你連這個都記得？」我仰頭喝了口水，病房外齊亞克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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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吵到病人了?！刮彝崎_門走出病房，外面除了齊亞克跟凱普，還有兩個生面孔。
「那好吧，我們到一樓大廳?！箘P普帶著我們走向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
電梯門關(guān)上時，我開口問道：「這兩位是－」
「這位是喬納．梅爾文，布雷跟莫頓的辯護(hù)律師?！?br>
凱普目光S向一個跟我差不多高，但腰圍粗上兩倍的中年褐發(fā)胖子，質(zhì)料上等的淺灰sE羊毛西裝，加上架在肥臉上的細(xì)金框眼鏡，讓他看起來像在第五街高級房車走出來的企業(yè)主。
「我有沒有聽錯？他們兩個有錢請那麼好的辯護(hù)律師？」我上下打量了梅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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