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可能不大好,我覺得,他很可憐,」咬了咬牙,「他才二十一、二,他還能再打個三年,甚至四年,他有機會得冠軍,這場意外後他的生涯被壓縮到了未知的短暫。」
他放開了張若宜的手,換了方向側(cè)身枕在沙發(fā)上,「我痛恨自己的憐憫,因為這不是我需要的,也并非昱辰哥會想收到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我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打,所以我退居候補,」他連正眼也不敢看張若宜,彷佛自己的心思特別可恥,「如果昱辰哥需要幫助,我一定全力以赴,也增進自己的實力,等到下一次——」
「我不希望我出現(xiàn)在賽場上還是會有人說我是運氣好。」
張若宜聽完拍了拍他一直低著的頭,也跟了他同樣的姿勢直視他的眼睛,「那是善良,不是憐憫。」
「沒有人的善良應(yīng)該被責(zé)備,而我也絕不會想要責(zé)備你?!?br>
其實張若宜昨天晚上想得可多了,如果周齊澤的替補是因為俱樂部的強迫,那她會去理論;如果是因為他的自卑感,她一定也會嗤之以鼻,但她知道原因後反倒徹頭徹尾沒對他生氣,周齊澤很聰明,做的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即使換成她不會這麼做,也不會導(dǎo)致這樣的決定是錯誤的。
這幾天的不安總結(jié)起來其實只有一件讓她生氣的事,便是她對面的人擺著極度不適的表情。
「你沒有做錯,但凡事都不能太過頭,知道吧?」她起了身進廚房,給他熱了方才去外頭買的粥,繼續(xù)教訓(xùn),「如果你上了賽場卻把身TGa0差了,那也不值得。」
「知道了,再也不這麼做了?!怪荦R澤P顛顛的跟到張若宜的身後,乖巧的把頭輕放在她的頭頂上。
她任由周齊澤將微波爐里的粥拿到餐桌,跟在後頭打量著他又生長了的身高,「你知道我昨天一整天想的都是什麼嗎?」
「嗯?」
「我想著我是不是該搬回來,然後在這里找個工作什麼的……」她嘆了口大氣,「所以你別生病了,實在挨不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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