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不知道齊先生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因為在大豐的心里,季先生就和一般苛刻的主人沒兩樣;他們視仆人為牛馬,認為給他們飽餐一頓,他們就該為主人們勞動到Si。什麼退休金?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仆人沒為他工作還得顧及他的生活?
想想之前專為季先生打掃房間那個人的下場,如果季先生仁慈,他就該善盡調(diào)查的責任,而不是將莫虛有的罪名扣在他頭上。
所以再過幾年,也許大豐就可以看到齊先生狼狽地走在普安區(qū)的街上,雙眼茫然,身上依舊穿著整齊的西裝自從當上管家後,齊先生每日只穿著西裝,就算休息日也依舊是西裝筆挺,因為他認為他無論什麼時候都代表著季家的門面,永遠整齊T面是他的責任,他不知道要往何處去,可能連在普安區(qū)買棟房子的能力都沒有。終生奉獻給季家,使得他沒有結(jié)婚生子,所以他沒有家人,只能孤獨地忍受被拋棄的日子。
大豐為什麼會那麼清楚地知道這些,因為普安區(qū)多的是這種老人,在萬富區(qū)工作一輩子,他們相信老板們會給他們退休後的生活保障,好讓他們在退休後繼續(xù)在萬富區(qū)過安逸的日子,於是便盲目地忠臣工作。等到滿五十五歲時,老板們會用各種理由規(guī)避退休金,因為他們真的認為那是項不必要且毫無道理的支出。
令大豐真正不解的是,即使有那麼多悲慘的案例,還是有許多人相信自己領得到退休金。事實證明最後他們連在普安區(qū)安身立命的能力都沒有,有的甚至變成游民在普安區(qū)的街頭穿著骯臟的西裝乞討。
五十五歲是個悲慘的年紀,是法定的退休年齡,法律規(guī)定滿五十五歲者不得再從事任何工作;這條立法的美意是希望將工作機會讓給年輕人,而老年人就在家坐擁著退休金安享晚年,如此便可以降低長久以來居高不下的失業(yè)率。
這條立法的執(zhí)行就和禁用童工的規(guī)定一般,使用五十五歲以上的工作者,便是在剝奪他們的生存權(quán),即便是簡單輕松的工作也不允許。
這個社會是要讓老人們可以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他們工作了大半輩子,為這個社會支撐經(jīng)濟重擔,該是退休的時候,他們理所當然可以坐在家中,該是年輕人為這個國家擔負責任了。振振有詞!好似這是個社會福利很高的國家,但誰都知道這是為他們粗糙的政策所給予的JiNg美包裝。
這項剝奪工作權(quán)的法令被執(zhí)行的很徹底,沒有老板敢用五十五歲的工作者,他們既老又遲鈍,領的錢卻很多,甚至喜歡毫無學術(shù)基礎的經(jīng)驗談,因為他們只能靠經(jīng)驗來贏過剛從學校畢業(yè),腦袋乘載著最新知識的年輕人;他們的存在阻礙了組織的創(chuàng)新,而他們挾著豐富經(jīng)驗自以為是的臉更令人厭惡,沒有人會喜歡他們。
老板們對項法令感到無b的雀躍,因為他們可以不用想理由就可以趕走存在組織里幾乎毫無貢獻力的老職員。在這條法令面前他們保持著守法的JiNg神,但這JiNg神在給付退休金上卻完全崩解。
大豐覺得政府如果想將法令徹底執(zhí)行是絶對做得到,但他們不會強制執(zhí)行退休金,因為沒有人會笨到和商人作對,他們可是維持這個國家經(jīng)濟的重要支柱呀!
早上七點二十分大豐送完報紙回到家,母親已準備好早餐,蕃薯稀飯配荷包蛋和一些醬菜。大豐非常喜歡母親煎的荷包蛋,蛋白微焦,蛋h卻是半生的,咬下蛋白還有「咔嗞」聲,這種蛋特別的香nEnG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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