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白竹打開同樣生銹的綠色防盜門時,映入阮燈眼簾的是一間一廳室的小屋子。
黑乎乎的水泥地襯得這間屋子毫無生氣,屋內(nèi)簡潔的擺設(shè)放眼望去一目了然,門口左手邊是衛(wèi)生間,右手邊是灶臺,其他家具三三兩兩地躺在地上,一看就是些年代久遠(yuǎn)的物件。
眼前的一幕讓阮燈心疼道:“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別可憐我,我覺得這里挺好的,住在這里比較安全,不會被那些有錢的瘋子找到,”白竹拍了拍他的木板小床,示意阮燈坐過去,“而且住在一樓的房東大媽雖然說話兇了點,但心腸很好,有什么事都會來幫忙,我這個床就是她幫我一起拼起來的。”
阮燈被這間一廳室驚得心慌,白竹的解釋在他看來略顯蒼白。
白竹與他同樣出身矜貴,內(nèi)心卻比他堅強(qiáng)得多,如果今天換他來住這樣的房子,過吃糠咽菜的還債生活,他恐怕會整天生不如死會,掰著手指頭混日子。
白竹見阮燈低著頭愣神,出聲道:“你給傅初霽發(fā)個定位,讓他來接你回家吧,這邊公交車一個小時才來一趟,你等會兒走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阮燈沉默著點點頭,替白竹感到委屈,鼻頭抽了幾下就變得紅通通的。
他給傅初霽發(fā)了微信,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皮。
白竹嘆了口氣,把他拉到床邊坐下:“我都說了不要你過來,你偏要來,來了又要哭,那你說我現(xiàn)在是該訓(xùn)你總像個長不大的小孩,還是陪你一起哭我這悲慘的人生?”
阮燈抬起手背擦干凈眼淚,顫聲道:“我心疼你嘛,你本來不用受這些委屈,好端端的就莫名其妙成了罪人的兒子?!?br>
白竹苦笑道:“過去的都過去了,咱不提了?!?br>
他很快把話題扯開,從這件凄涼的小屋子扯到某個頂流明星在香瀾會所腳踏四只船,最后被四個小鴨子聯(lián)手揍了的事。
阮燈一下子來了精神,豎著耳朵聽得格外認(rèn)真,一雙沾著淚水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眨個不停,最后聽到頂流明星的結(jié)局,笑得直在床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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