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驚愕,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嘴會說出如此一番言談——
武玄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fā)自肺腑之言,還是這個身體真正意識的體現(xiàn),但是她說了——心中倒是痛快了!
沒錯,武者的宿命只能夠在戰(zhàn)場上,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卻只能劍鋒入鞘,再不能夠使其鋒芒,這樣的生活但凡是有個血性的武者,都無法忍受。
或許,武玄月在借著曹凜然的身體,說出來了自己的心聲。
聽到這里,武明道一手端起桌上的茶盞,哀哀一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方撥茶飲水,這會子功夫就剩下又恨又氣又無奈,卻又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眼下的這位愛徒。
武明道無計可施,除了遵循曹凜然的心意,實時的埋怨兩句,別無他法。
“這一次,估計是我最后一次給你輸送氣血了,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在你的眼里,你家的那個弟弟,到底是有多讓你不放心?能把你給拖成這樣,即便是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把他給推出去?”
武玄月輕嗤一笑,自己是真不清楚曹云飛的到底被寵成什么樣子,但是她清楚的是,現(xiàn)在的曹云飛絕對不適合接手曹家大業(yè)——一個頑劣不堪,還總是跟自己哥哥各種撒嬌的小男生,能成什么大事呢?
若自己是曹凜然,只怕自己也不會這么放心把自己家大業(yè)大的祖?zhèn)魇聵I(yè)交給這樣的小男生手中。
武玄月輕聲一笑,意味深長道:“武師尊,家弟性格頑劣,現(xiàn)在只怕還不到該繼承家業(yè)的時候……”
武明道一手把茶盞放到桌上,目視前方,一臉正經(jīng)道——
“說來云飛已經(jīng)十三有余了吧,想來你曹凜然比他小上一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撐起來曹家的大業(yè)。你的父親曹將國早年戰(zhàn)死沙場,那一年你才九歲,你母親生完曹云飛便過身了,這些年過來,我看在眼里,你這個做大哥的真不容易。你若是身體尚佳的話,我便不多說什么,你可知道你父親早年你們兄弟倆托付給我,我就特別在意你的身體,你啊~有時候就太逞強(qiáng),孩子總歸是要長大的,只是看家長愿不愿意放手罷了,你老是這樣驕縱著曹云飛,他何時才能夠獨當(dāng)一面呢?”
武玄月低頭垂眼,不知何語,撫了一撫自己的衣袖,心中有話,卻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自己并不是曹凜然本人,就個人情感而言——自己是非常贊同父親的話,可是人家倆兄弟情深,豈是自己一個外人可以介入的呢?
武明道一副長者語重心長的勸說,武玄月自知自己父親的一片苦心,到底都是自己的愛徒,哪有眼看著好好的人往死路上硬闖的呢?
“云飛和你不同,他生來就是一個天生的武者,身體健碩,氣血蓬勃,根骨極佳,若是調(diào)教有方,必然是一個不可多得武功帥才,你總是這樣寵著他縱著他,任他頑劣然他任性,你這也算是在變相地耽誤他!這樣的孩子早就該出來歷練歷練了,你看看我們家玄月,七歲就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氣息用法了,你再看看你家的云飛,不是我說你,孩子不能嬌慣,驕兵必敗,慈母多敗兒的道理你曹家大公子不會不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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