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葉輕笑繼續(xù)問之:“那么納蘭至尊可想過一件事呢?所謂巧婦難做無米之炊,若是這禁婚制廢除,天門會有多余半數(shù)的女子選擇通婚,剩下的天門女修,估計難以支撐天門之地。寥寥幾人,納蘭至尊是想怎么管理?再加上有些女修定性不足,苦修實在痛苦,就算修煉堅持一陣子,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能力有限,突破不了自己的現(xiàn)有水準,倒不如嫁人了卻殘生來得輕松。這修武之道,不僅講究勤練,更是講究天資,平庸之輩在天門之中占據(jù)多數(shù),所想她們這輩子是沒本事達到登峰造極的水準了,不如將自己已被完成不了的夙愿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借助于權(quán)門親貴的優(yōu)良基因,只求自己能夠生出一個天生武氣蓬勃之軀的孩子來,完成這輩子未完成的心愿,也未嘗不可。畢竟納蘭至尊,想要達到你這等水準的天武修士,對于一般修士來說簡直是難于上青天,修武之事,后天努力固然重要,可是先天優(yōu)勢不是人人都可得到……”
聽到這里,剛才還是唏噓煩躁的單靈遙頓時兩眼閃爍,剛之前的憋屈之意,此時此刻,早已經(jīng)拋之腦后,除了感激不盡,單靈遙難以言表自己心中話,登時她向納蘭若葉投以敬佩的眼光。
武玄月輕哼,眼神泛光,心中暗自道:果然,高手就是高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納蘭若葉一如既往的不好對付。
武玄月不急于回答納蘭若葉的問題,而是選擇轉(zhuǎn)身而至,坐至上官堂堂上,盤腿坐姿,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要跟這納蘭若葉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
武玄月笑道:“納蘭師尊所言不虛,不知道在廢除禁婚制的問題上,納蘭師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一塊問出來,我納蘭雨落聽之,需要的解釋的時候,本尊會一并告知于你。”
納蘭若葉輕笑,再次雙手合谷行禮之,自己首戰(zhàn)告捷,自當是一鼓作氣,將自己心頭的疑問,逐一道出。
納蘭若葉繼續(xù)道:“天門這些年世風日下,修武之士內(nèi)心不比從前清靜,受外界繁華世界干擾太甚,尤其是現(xiàn)在一批的修武之士,在權(quán)門貴族崛起的時日,修武之士的內(nèi)心也跟著一同騷動了起來,雖說修武崇尚仙道,要求六根清凈,不染風塵,可是我們修武之士到底是凡胎肉體,不經(jīng)個七災八難的,怎么可能斷了凡塵之心,老老實實地經(jīng)歷經(jīng)歷修為之勞,歷劫之苦呢?凡人都有惰性和野心,既想得比旁人舒服,又想比旁人得到的更多,這就是人性最本初的劣根性,無人能避免,旁的不說,就連天門高位眾人,哪個不是被人類的凡心困頓不前,試問在場的高位,真正能夠做到不問真心,只修仙道的作為嗎?”
此話一出,武玄月笑得意味深長,她心里清楚,這納蘭若葉話中有話,雖未明說,但是已經(jīng)點透了自己的私心。
納蘭若葉多么睿智一個女子呢?曾經(jīng)當年,潛伏在兩代至尊一側(cè),不顯山不露水,當初的她雖不及納蘭紫英和納蘭鳶岫盛名紅極一時,但她絕對不是一個表面看起來的簡單角色。
她不言表,不帶變她沒有立場;她沉默,不代表她沒有動心機;她寡言少語,不是懦弱,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她靜若泰山,不是沒有立場,而是讓自己靜下來觀察局勢,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武玄月心中清涼,納蘭若葉沒有明說自己旨意廢黜禁婚制的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有朝一日,為了自己娘親和父尊能夠痛快的在一起做出的鋪墊。
這些,武玄月從未在人前提及過半分,但是這禁婚制就是武玄月的心頭刺,不拔不快。
顯然,納蘭若葉已經(jīng)洞察之武玄月的內(nèi)心私心,輕描淡寫一句,點中要害,震懾尊主。
武玄月微挑眉宇,嘴角扯向左側(cè),雖是心頭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但是她的臉上仍是一副親和笑意,泰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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