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段時間,足夠韓弘將自己委托他準備的減灶誘敵布置妥當了。
汴州那是何等的富庶,但偏偏汴州城本身無險可守,唯一可以依仗的不過北邊那條大河而已,失去了河流的防護,汴州等于褪去了衣衫的少女一般,能夠守護它的只有宣武軍。
宣武軍確實不弱,但是此時此刻在田季安眼中韓弘腹背受敵,淮西確實一波就被郭戎干趴下了,但是扛不住田季安不知道啊,畢竟郭戎、韓弘、吳氏兄弟聯(lián)手之下將那場戰(zhàn)斗掩蓋的死死的。
說實話,減灶誘敵這一手還真的不是對于每個人都好用,就像空城計不是對每個人都中計一樣。
但作為在中原纏斗了幾十年的老對手,無論是韓弘或者吳氏兄弟都清楚,自視甚高、貪婪無度的田季安絕對是會中計者之一。
以田季安的貪婪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抵御不住富庶汴州的引誘,田季安一旦在汴州的誘惑之下渡河南下,就代表著山東叛軍的主體河北三鎮(zhèn)被直接割裂開來,而這種割裂往往是覆滅的前兆。
就算田季安可以忍住誘惑,不南下對汴州擁兵,那也無所謂,河北三鎮(zhèn)都按兵不動那自己就安心收拾李師道和東瀛小矬子們,清除了隱患之后直接北上決戰(zhàn)。
如果河北三鎮(zhèn)真的有那種凝聚力,好吧,一群抱團的野心家而已,就算他們盯住長纓軍和左武衛(wèi)主力進攻,也不需要太擔心。
李愬雖然北上了,但是坐鎮(zhèn)河北三年,他早就將滄州、景州、德州打造的固若金湯,不敢說絕對能抵擋河北幾十萬大軍,至少拖延一兩個月,消磨一下河北叛軍士氣還是可以的。
將自己的思路梳理完畢之后,郭戎開始一邊寫信,一邊下達命令。
首先,命令抵達了曹州、鄆州、濟州一線的長纓軍、左武衛(wèi)以及沿途征召的騎兵迅速東進,給李師道來一記勁道十足的千年殺。
第二條,命令蒙乾在登州、來州兩座港口城市留下一個營,剩余的兵馬則在蒙乾的親自率領下東進,支援文登方向。
第三條,整合現(xiàn)在零散分布在即墨城周圍的長纓軍,從現(xiàn)有的獨立營、后勤營、工兵營跟隨郭戎的部分參謀中,抽調(diào)人員組成一個混編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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