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信紙,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如此出名了嗎?
埃及沙漠那段經(jīng)歷,最讓自己感到驚心動魄的,應(yīng)當是最后進入土裂汗大神的秘室之后,抵抗被幻像魔影子左右的手術(shù)刀那一場決戰(zhàn)——但那些我只對蘇倫說過,其他再沒人知道了。
我熱愛自己的祖國,但還沒狂熱到要加入某種組織去采取過激行動的地步,只能對孫龍的好意說聲抱歉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奮斗目標,而我只有在追尋大哥楊天的任務(wù)完結(jié)之后,才可能考慮其它的事。當前的關(guān)鍵,就是救醒藤迦,看能不能從《碧落黃泉經(jīng)》里找些線索。
黃昏之后,忙碌了一天的神槍會人馬終于安靜下來,廂式貨車開走了,從表面上看別墅里又恢復(fù)了安靜平和。
想想看,整整一車的先進電子工具與長短槍械已經(jīng)全部藏匿進了別墅的大小角落,外表毫無變化的別墅,本質(zhì)上已經(jīng)升華為一流的堅固防守堡壘,足以應(yīng)付渡邊城那邊小股忍者部隊的刺探了。
霍克對我始終保持著儒雅矜持的微笑,或許他對孫龍那封信的意思已經(jīng)有所了解,對我既有客客氣氣的距離,又在話里話外一直探我的口風(fēng)。
晚餐時,我吃得很少,因為心里一直對蘇倫不能即刻飛來北海道的事耿耿于懷。我對關(guān)寶鈴并沒有做過什么,也很清楚她是大亨的女人,不容任何人染指——如果蘇倫為這一點吃不相干的飛醋,我也無法解釋。
“明天!明天可以碰碰運氣,看能否給藤迦的蘇醒帶來轉(zhuǎn)機……”
我在二樓客廳的沙發(fā)上盤膝坐著,閉目養(yǎng)神。經(jīng)歷了太多詭譎莫測的神秘事件之后,我需要一個人靜下來消化思索,否則腦子里積攢的問題太多了,空勞心神,會大大地降低自己的工作效力。
電話鈴響了,是個非常陌生的日本號碼。相信樓下正在進餐的蕭可冷等人,都能聽到我的電話在響,因為他們幾乎同時停止了刀叉碰撞的聲音。
我接了電話,猛的吃了一驚,因為電話那頭傳來的竟是渡邊城的聲音:“風(fēng)先生,你還好嗎?哈哈哈哈……”只說了一句話,他已經(jīng)開始得意地狂笑,仿佛打這電話過來,只是為了笑給我聽。我沒聽錯,那邊的確是渡邊城,因為從這種囂張狂傲的語氣里,我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的不可一世的形像。
“我很好,渡邊先生呢?橋津派忍者鎩羽而回,沒讓您太生氣吧?”我的話直指他的痛處,因為“雙子殺手”是死在我手上,我得讓他知道,中國人在日本地盤上,也懂得奮起反擊,而不是一味后退避讓。
“沒有——怎么會呢?忍者無法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務(wù),即便不被敵人所殺也會自殺于主人階下?!p子殺手’不過是我豢養(yǎng)的忍者殺手而已,死在你這樣的強敵手中,是她們生命中的無上光榮。風(fēng)先生,你的大名連我們偉大的天皇陛下都有所耳聞,所以希望近期能邀請你參加梅櫻皇妃的四十四歲生辰,不知道風(fēng)先生賞不賞這個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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