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涼回來這兩天才意識到,顧易是會畫畫的。
而且畫起來就不要命,從早到晚幾乎每天只睡兩叁個小時。
他看不見,顧易也就沒避諱他。但聰明如他,隱約覺得顧易畫的東西與吳聿恒有關(guān)。
他亦心如明鏡,這種事他“看不破”就最好裝作不知道。
吳聿恒離開后的第四天,顧易倒頭睡了十二個小時,然后帶著一模一樣的畫去找了吳璋。
吳聿恒跟她鬧翻的事并沒有跟吳璋講,只說他不參展了。問他要畫就是沒畫,殊不知顧易早就一步步跟吳璋匯報過了,吳璋只當(dāng)是他鬧別扭。
于是這一出偷梁換柱做的天衣無縫,除了畫面比預(yù)想中的要濕之外,吳璋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
甚至連吳聿恒本人都沒有看到這幅畫,就被吳璋打包給了門下的王添。剛好王添所在的美術(shù)館今年也會參加藝博會,就讓他幫忙一起送去上海。
顧易來這一趟,也沒有見到吳聿恒人。聽吳璋說,吳聿恒自從回家之后就把自己鎖在屋子里。
神出鬼沒,從雜物間拿了幾次顏料,但屋子不許人進,也不讓王阿姨給他打掃,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看到五分鐘的人影。
顧易知道吳聿恒狀態(tài)不對,但吳璋卻認為顧易“教導(dǎo)有方”,終于讓不成器的兒子開了竅,爽快地給了她一萬塊紅包。
她拿著這沉甸甸的一萬塊,忽然覺得自己跟吳璋一樣不是人。
王添開車來取畫,回程時順便載了顧易一段。
顧易跟王添其實不太熟,也不知道聊點什么,都是王添在說。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