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志很不滿意的喊著“是誰?站出來說話”一個身影擠進了換藥室,冷冷的說道“我說的,上校先生請你看仔細了,一會不要又去冤枉其他的人”趙志看見來人,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是愛德華。這狗日的怎么才來呀。趙遠志一看還是愛德華,氣的臉都白了,氣呼呼的說道“趙志毆打軍醫(yī),我們憲兵需要帶他回去調(diào)查清楚”。
愛德華看著趴在地上但已經(jīng)醒過來的威廉,心中暗笑。趙志除了剛開始的那一巴掌,下手還是很注意的,威廉的身上幾乎看不見明顯的傷痕。蹲在威廉面前的愛德華用幾乎是威脅的口吻說道“威廉醫(yī)生,這名上尉打你了嗎?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他可是司令部的客人”威廉有些遲疑的看了趙志一眼,再把目光看向愛德華,臉上露出一個像哭一樣難看的笑來“那我該怎么回答?”
愛德華用身體擋住了趙遠志他們的目光,悄悄的把一枚金戒指塞進了威廉的手里,“威廉醫(yī)生,這個上尉不但是司令部的客人,而且他還是亞歷山大將軍的朋友,你知道答案的,對搞吧?”威廉被愛德華那云山霧罩的話搞懵了,但手里正握著的金戒指確實真的。
“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這位上尉是想要扶我的,我們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威廉的回答讓圍觀的人集體呆住了。威廉的臉上還印著個大巴掌的紅印子呢,怎么就突然改口了,要知道威廉的尖酸刻薄在列多是很有名的。滿意的愛德華站起身,笑嘻嘻的對著趙遠志聳聳肩膀“上校先生,你看,沒有打人,沒有被打,什么事也沒有”“我們走”被氣的臉發(fā)綠的趙遠志帶著憲兵們走了。
愛德華看了一眼出去的趙遠志,用肩膀頂頂趙志,“趙,你怎么惹他了,老是找你的麻煩?”趙志無聊的抽了口煙,拍著愛德華的腦袋,教訓道“還不是你狗日的干的好事,要不是你在火車上把人家攆去三等車廂,人家至于惦記我嗎?”
醫(yī)院見愛德華愿意為趙志說話,再說也確實是他們醫(yī)生的責任,所以并沒有追究趙志的責任。換完藥的趙志忍著背上的疼,坐著愛德華的三輪摩托車回到了軍營,廚子今天做紅燒肉,趙志要趕快回去,要不那幫家伙不會給他留的。有好吃的怎么會少了愛德華,這小子已經(jīng)和大家混的很熟了,而且還時不時的給國舅弄些洋酒來,所以他經(jīng)常來趙志這混飯。
“趙,明天有飛機去昆明,你們走嗎?”愛德華咽下嘴里的肉,對著趙志冒出句話來。“明天什么時候?”有機會了,自然是越快越好了。“明天一早走,好像是飛虎隊的運輸機,是往昆明送物資的”愛德華齷齪的看著低頭吃飯的毛頭,毛頭明顯的耳朵紅了。
“財主,一會吃完飯了,你和奸商把咱們的家底收拾收拾,別等明天了手忙腳亂的。山羊和狗子把咱的武器都檢查一遍,看看還需要啥不。那個老炮、長毛一會和秀才帶著女兵們?nèi)ベI些特產(chǎn)啥的,咱也不能空手回去呀,就當留個念想吧”
“那我呢”我干啥呀?”國舅不滿意趙志把他排除在外。“愛德華給你又弄來些酒,您老一會自己去收拾一下,別在飛機上都碰碎了,就可惜了”趙志摟著國舅,兩人咬著耳朵,聽的國舅笑瞇瞇的直點頭。
“完了,完了,兩只狐貍湊到一塊了,大家沒有好日子過了”長毛郁悶的看著那兩個咬著耳朵的家伙?!袄献釉缤硎帐傲怂麄?,剝了他們的狐貍皮”老炮深有同感的說道,為了表示自己氣憤和決心,還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在嘴里使勁的嚼著。
“狗日的,你兩才不是啥好東西?”財主領著奸商收拾東西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刺激老炮和長毛,卻不料被老炮扔出的一塊骨頭打在了鼻子上,痛的眼淚和鼻涕長流,狼狽不堪。老炮的那塊骨頭終于引發(fā)了戰(zhàn)爭,一群爛人們扭打在了一起,拳頭與軍靴齊飛,鼻血狂飆。早就見怪不怪的愛德華端著碗肉換了個地方,接著大快朵頤,還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做一番評價。老實的扳手實在不知道這幫人是怎么了,想去拉架,卻被袁青青塞了碗肉,攆去和愛德華作伴去了。
暮色低垂,天陰沉沉的,群毆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爛人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積攢著體力,準備下一次的混戰(zhàn)。引發(fā)了戰(zhàn)爭的老炮現(xiàn)在沒大礙,臉上只是見了拳痕。財主倒比他還要慘些,身上只剩了半幅的衣服。老炮的耐力和蠻橫大概是要跟東北的熊羆相媲的,他剛放翻不知道第多少個,居然躺在地上還在罵陣,“狗日的,癟犢子貨,等著,等老子起來了接著削你們”
吃飽了無所事事的愛德華在擺弄一臺留聲機,那是國舅不知是從哪里得來的,唱片估計也是同樣來路。留聲機被扳手修過了,轉(zhuǎn)的很是流暢,一陣空靈的歌聲在兵營里響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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