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馬前進仍固執(zhí)地坐著沒動。
“反正得答應(yīng)他們一些條件才行！”他甕聲甕氣地說。
鄭航明白了?！澳阋朕k法，馬主任?！?br>
“他們雖然只是些河沙灰塵，但清掃起來很不好辦的?！?br>
馬前進站起來，在整潔的大廳里踱來踱去。因為鄭航?jīng)]給他遞煙，他自顧自地拿著煙抽。他抽得太猛了，一股一股的煙氣直往上冒，一支煙三兩口便吸到了過濾嘴。外面，流浪者還是靜靜地站著。賈誠在車里躁動不安地扭著身子，可是人群圍得更緊了。
這時，徐放到了辦事大廳。他穿著規(guī)范的警察制服。馬前進吃了一驚，威嚴的徐放使他感到尷尬。轄區(qū)派出所所長的權(quán)力對他來說不同尋常。
“馬主任，”徐放說，“看來你管區(qū)的混混兒想違反法律，進行妨礙公務(wù)、襲警活動。是不是讓所里的兄弟來抓人，才能使你們的工作好做些？”
“還是請您再和大家談一談吧！”馬前進建議說。
徐放用右手食指在馬前進胸前輕輕戳了戳。
“要是他們不聽我的話，”他粗魯?shù)卣f，“以后有你受的了?！?br>
盡管是上午，太陽熱辣辣地照著，沒有風，門口顯得異常悶熱，更加令人惱怒和煩躁。流浪者越聚越多，還有人從四面八方走來，連辰河橋上一年四季不挪身的乞丐都被人抬了過來，癱在警車面前。個別人開始尖聲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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