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誠抬頭看看他，但是他沒有動彈，仍抱著雙肘坐著。
“我們還有其他途徑查找證據(jù)。”吳知非說，“有動機，有作案能力，一定策劃了一個很好的作案時機。”
他轉向賈誠，接著說：“我想請鄭副所長跟我們回去，問個話?！?br>
“你恐怕不能?！辟Z誠淡然地說，“沒有手續(xù)，甚至沒有任何證據(jù)，你肯定清楚這點?！?br>
“不是逮捕，也不是刑拘?！眳侵欠瘩g道，“只是例行傳喚。因為他有重大嫌疑，說清楚了，就可以回來，晚上不用待在我們院里?！?br>
“我可以跟他去。”鄭航說著抬頭看著賈誠，“我不介意跟他走。他們可以問我他們想問的一切問題?！彼D向兩位檢察官，“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心底無私天地寬?！?br>
“不，這不合法律規(guī)定。”賈誠說，“如果想帶他走，或單獨問話，必須通過法定程序?！?br>
“你……嗯？”吳知非惱火地盯著賈誠，觀察著眾人的言談舉止，他判斷鄭航的表現(xiàn)相當出色。但是很顯然，他正為一些事情所困擾。他臉色發(fā)灰，眼珠神經(jīng)質地轉個不停，雙手交替地捏著大腿。有幾次，他偶然看見他在瑟縮發(fā)抖，仿佛恐懼使然。
“我明白?！眳侵侵苯亓水?shù)卣f，“你要保護自己的干部，這值得肯定。我的做法讓你們覺得討厭，我也理解。但這是我的職責?，F(xiàn)在，我要正式提出檢察建議。”他轉過臉看著鄭航，“請公安部門收回鄭航副所長的配槍及相關警用裝備，直到案件有了水落石出的結局?！?br>
“正式的？”賈誠板著臉問，“我的意思是，在我們了解到更多的情況下，再做決定是否會明智一些？”
“明智？”吳知非抿了抿嘴唇，“我不能肯定這樣做是否明智。但這是我的正式口頭建議，明天清早，我會派人送正式的通知過來，請公安部門執(zhí)行。”
“我的槍鎖在槍庫里?！编嵑揭贿呎f，一邊從手包里掏出持槍證及存取槍登記簿遞給賈誠，“我沒有領取其他傷害性或防衛(wèi)性警用裝備?！?br>
賈誠接過鄭航的本本，便率先往門外走去，紀委副書記和兩名檢察官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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