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太合作,因為他不肯討論百步蹬兇殺案。他宣稱就算有人被殺,那也是內(nèi)伙里殺人,跟犯罪沒有關(guān)系。不過,這倒也沒什么不尋常。我詢問過接觸過他的人,他自高自大,看不起任何人,平日在公司里除了發(fā)指示,不回答任何人的問題?!?br>
“這種人是挺難纏的?!?br>
“就在宣布逮捕的第一次審訊中,吳強——吳良的兒子沖進了審訊室里?!毙旆磐嵑?,目光仿佛在說,我不想提起那些痛苦的事情,但你的父親就在這種情形下被襲擊了,被那么殘忍地殺害。
鄭航站在那兒,聽著十二年前的案情。他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在一寸寸地、一分一秒地被磨損著。然而,這是他必須了解的,是完成當下任務(wù),必須聯(lián)系到的事實。
“你好嗎,鄭航?”方娟抓住他的手臂。
“沒關(guān)系,習慣了……”
“我知道,有些痛苦永遠不會過去。但我希望會愈來愈少,也許可以用什么事情來填補那種感覺?!?br>
“是的,”鄭航說,“認識你之后的一些日子,我甚至已經(jīng)忘記……”
“關(guān)于那些收到毒品紅包的人,再也沒有找到有力的線索嗎?應(yīng)該知道是誰發(fā)的,為什么發(fā),是不是有人做了封口工作?”
室外已漸漸放亮,黎明降臨,未合攏的窗簾縫里像是燃起了光芒。方娟翻箱倒柜,尋找做早餐的食材,然后進了廚房;鄭航說出問題,依然坐在陰影中的沙發(fā)上;徐放的腿又僵又冷,他沒有立即回答,摁下跑步機開關(guān),精神抖擻地跑起來。
“對他們的審訊,時間拉得很長?!毙旆乓贿吪?,一邊說,“不到兩個月,吳強被槍決;半年后,吳良在看守所發(fā)病,因醫(yī)治無效而死亡。關(guān)局長一直沒有放棄吳案的偵查,不斷提審那些收到毒品紅包的人,羈押期快到的時候,終于有人開始松口,指認毒品紅包是吳德生發(fā)的,吳良座位上的匕首和毒品也是吳德生放的。他們原來不敢說真話,是害怕打擊報復(f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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