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明白:芙蕾雅必須離開香波地了,她不能再停留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打聽考慮靠島的海賊團,或許其中會有適合芙蕾雅的。
他相信那株花一旦回到海上,根莖再次接觸到海水,一切都會自愈,一切都會重回以前,絢爛之花一定還會再次盛開。
但就在他找到合適的海賊船之前,他驟然發(fā)現(xiàn),芙蕾雅的精神無端地好起來了。
她重新開始找他訓練,壓在她身上的沉重猶悶云開霧散般在漸漸消失,從早到晚蹦蹦跳跳的。
與此同時,她總要時不時消失一段時間,有時候只有一天,有時候接連兩周都不知所蹤。
每次她一回來,雷利就很難不去發(fā)現(xiàn)她又變漂亮了,明亮的肌膚又被曬得有點黑,棕蜜色肌膚上有深深淺淺淺色的衣服印,眼睛里燃起火焰,灼熱深邃,燒出漂亮的水綠色。她張狂地甩開衣擺,讓美和熱情從自己身上搖曳出去,毫不在意,像個坐擁金礦的人隨意拋灑金沙,絲毫不在乎這些亮閃閃招人喜歡的東西會不會有用完的一天。
還有她的脾氣,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在船上時,雷利就??匆娤憧怂购桶突凰蔫铗埐获Z和任性妄為弄得沒辦法,幫她洗她應該洗的衣服,擦她應該擦的甲板,事了還要他們向她道謝。斯賓塞也是她的受害人,只要她一撒嬌,斯賓塞就完全拿她沒辦法,可要是遇上撒嬌也沒辦法的事情,她就會拉下臉,猛地一眨,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不消一分鐘,斯賓塞就會舉手投降。
可芙蕾雅在他面前從不耍脾氣,從來聽話、乖巧,雷利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乖地抓著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后,靜靜地等著他一回頭看看她,就立刻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可現(xiàn)如今,雷利終于體會到斯賓塞曾經(jīng)體會到的待遇。
她自由自在地在酒吧里穿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是雷利問她去哪,她就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拖著長音,撒嬌一樣的語調說自己很困,想要睡覺。芙蕾雅涂紅、亮閃閃的手指卷著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瞧雷利額前自由自在垂下的那縷頭發(fā),不小心看見那縷發(fā)絲后的雷利板著臉,居然還笑起來。緊接著,她眼睛一翻,綠眼睛尖銳地看著他,凌厲逼人,炯炯有神,同時還笑吟吟的,洋溢著一種超脫性別的非凡魅力,魔鬼一般,引誘人心。
一般人被她這么一看,就懼意橫生,退縮了??赡鞘抢桌⒉慌?,但也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沒有必要,所有一切的跡象、一切的征兆、一切的改變都指向一個事實——芙蕾雅有個情人。
盡管芙蕾雅總在和雷利鬧別扭,總在沾花惹草讓雷利生氣,但這種通奸的行徑,真正的背叛,還是第一次。他并不覺得震驚,而是一種這一天終于到來之感,如果對方合適他甚至可以放手,可唯一的問題是,那個男人是誰?
芙蕾雅并不怕雷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她唯一害怕的只是他發(fā)現(xiàn)對方是庫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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