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知道自己還在發(fā)燒,但他說自己好多了。
喬斯拎著體溫計(jì)要往他嘴里塞,羅一溜煙跑到羅西南迪身后。羅西像根柱子,前后看著羅和喬斯繞著他你追我趕。
羅也知道自己沒好,該躺在床上乖乖地吃藥、休息,可躺不住。
怎么可能躺得?。?br>
珀鉛病,白花花的毒,在他身體里多久了?還沒出生就沉淀在他的身體里。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妹妹死了,所有人全死了。他為什么沒有死?所有人都朝他尖叫,扔石頭,看他像是在看瘟疫。
他覺得,他也該死的。
可柯拉松先生不想讓他死。
柯拉松,堂吉訶德·羅西南迪,海軍,海賊,隨便什么身份吧。這個(gè)男人不想讓他死。
可活著?太難了。
怎么活?珀鉛病,白花花的毒,還沒出生就沉淀在他的身體里。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妹妹死了?,F(xiàn)在輪到他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呼吸不暢,腦袋重得像鐵塊,視野模糊,覆蓋著白色的模糊。
他快死了,沒人跟他說,他自己清楚。
活著又干嘛,浪費(fèi)湯藥,浪費(fèi)藥劑,作為人質(zhì)讓柯拉松先生逃不脫芙蕾雅的手掌心。
芙蕾雅。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怒火陡然升起。
芙蕾雅!沒見過這么討厭的人!大人沒有大人樣,小孩又帶著討厭的大人味,抓著他,像抓著拴在柯拉松先生脖子上的皮繩。
沒法把她當(dāng)成小孩去玩鬧,也沒法把她當(dāng)成大人物去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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