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信自己肯定能掙扎出去,只要他卸下海樓石,他就會殺掉船上的所有海賊。甚至包括那個斑點帽的男孩,這倒不是因為他認出羅是世界政府通緝的人,只是因為他和海賊混在了一起。
對于海賊——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他只有一個態(tài)度:殺。這個殺不含有任何私人感情,他不是因為恨才殺海賊,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他心中的正義。
芙蕾雅緊緊地握住刀,指尖泛白,喘不過氣。她看見他,就想起那瑟斯,她記得那瑟斯是為了幫助她打敗薩卡斯基才變成的刀,她沒法不因此而怪罪他。她盯著薩卡斯基,活著的,冒著硫磺味熱氣的薩卡斯基,恍惚看見了那瑟斯,看見她爽朗的笑容,聽見她咯咯笑,摸到她溫熱的手——她不能不去恨,她瞪著薩卡斯基,眼睛紅了,胸口起伏著猛烈的喘息。她多想殺了他給那瑟斯報仇,但是不行——她需要赤犬或者去換一個王下七武海的位置。
她的船員都太弱了,她想回到新世界而沒有時間等他們變強,她需要這個位置來保護他們。
薩卡斯基感受到她的情緒,他知道她恨他,他感到榮耀——海軍和海賊是敵人,敵人的恨意是最好的贊美。他看見她手里的劍,他知道她想起了那瑟斯。
他一句話都沒說,但芙蕾雅感覺到他落在那瑟斯身上輕蔑的目光。
她受不了他這樣看納瑟斯,她猛地用刀柄在他臉上扇了一下。打在薩卡斯基身上像是打在了一塊石頭上,他的身體那么高壯,也真好像一塊石頭,挨了這么一下,動不也動。他冷冷地看著她,只有臉頰上紅了一塊劍柄的形狀。
忽然,芙蕾雅注意到了什么,用刀柄掀開他已經半破的襯衫。他脖子上蜿蜒的紅色花紋更加明顯,一路彌漫到他的左胸——一株櫻花。
薩卡斯基別了下身體,躲開了她的劍柄,襯衣輕輕飄到下來,重新遮住他的胸口。
仇恨催促著芙蕾雅嘲諷他,欺辱他,但她還記得自己有正事。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薩卡斯基搞不清楚她要干什么,主要是想不通自己為什么還活著。如果芙蕾雅殺了他,虐待他,他倒是可以理解,但她看起來好像并沒有這種打算,只是俘虜了他。就好像……她準備用他換什么。
薩卡斯基一想到這個,就勃然大怒。他無法允許自己成了海賊手里的籌碼,他寧愿自己死掉,寧愿芙蕾雅是個以折磨人取樂的惡魔,也比讓自己成了世界政府和海軍的污點要強。他的正義鼓勵他毫不猶豫地殺死海賊,為了秩序而毫不猶豫地犧牲無辜者,你可以面不改色地殺死一個嬰兒,一個老人,自己的朋友,甚至是他自己,而決不能讓秩序的代表——世界政府和海軍染上污漬。
不。他想,海軍不會答應的。絕對不會!海軍絕不能與海賊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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